劝解下握手言和进万家“摧残”伤者
在饭桌上,“主人”劝易容喝酒,易容婉言谢绝,但她却又经不起“主人”他那怂恿和花言巧语的劝酒,她推却不得,硬着头皮喝酒,但她不会饮酒,只是喝了一点点酒,便酩酊大醉。
“主人”把易容送回栖身之处,但他装正经,不乘她之危,关上房门,打道回府。
易容酒醒了过来,见她睡在租房里,她先是感到奇怪,继而失了魂魄似的,看了看周边,见无他人,又看了看自己衣裙未脱,安然无恙,不由松了口长气,抱住娇嫩的脸蛋,哑然失笑。
易容见“主人”只是嘴上轻浮,不是那种言行举止龌龊得极其可恶可憎之徒,由此一来,她心里对他产生了好感。
次日上午,易容开张营业大典之隆重,出乎“主人”和易容的意料,他俩之喜,均写脸上。
“苏州刺绣”店铺坐落在霞飞路最豪华地带的一条大街上。开张营业这天,顾客盈门,门庭若市,生意兴隆,羡慕得人眼睛“发红”。
易容在“主人”安排下,她掌管三十名刺绣绣女和店铺里的几名杂工。但她不辜负“主人”的期望,把店铺掌管得很好,经营得红红火火的,的确是个会做生意的大美人儿。
易容掌管店铺,管理有方,经营有道,再加之店里个个绣女手艺高超,“苏州刺绣”店铺名声显赫,名甲上海滩。
名气大了,“主人”便在城里开了七八家分店铺,每家分店,顾客盈门,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已是民国九年夏,一天晚上,“主人”邀请易容吃晚饭犒劳犒劳。
这几年中,“主人”对易容规规矩矩的,从不轻浮,更不做出龌龊的行为,赢得了易容的芳心。
那天晚上,在上海国际饭店一间房里,易容经不起“主人”的钱的诱惑,便投怀送抱于“主人”,由此失身了。
主仆二人一连半月,除了私情,就是“主人”把店铺的一切都交给易容打点和掌管所有店铺之事,易容那个出乎意料的惊喜,溢于言表。
自从“主人”把店铺一切交给易容之后,“主人”他就像人间蒸发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容虽然常思念而怨恨“主人”,但她自从把她身子奉献给“主人”之后,她便死心塌地地忠心“主人”了。她见“主人”迟迟不露面,也不找他,按部就班地掌管“主人”所有的店铺不说,还把钱存在银行,不多花一分钱。
数月光阴,弹指一挥之间就过去了。
易容的身体发生了令人奇怪的现象,时常呕吐,她起先以为偶感风寒,吃点西药,可是药到病不除,她感到纳罕,后来她实在不得不舍得钱,到医院找医生看病,不去找医生看病则已,一去找医生看病,她大吃一惊。
易容一得知身怀六甲,又惊又羞,又是悔恨,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她又是焦急,又是苦恼,不是自己找“主人”,就是托人找“主人”,可是“主人”如同上天入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容那个心情,和情场失意,简直难以言表。
易容为了忠于“主人”,把脸不顾,抛头露面,继续掌管“主人”所托付的店铺。
时日一久,不是纸包不住火,而是她的身子一天一天的变化,店铺里的雇工和世外的人都知道她未婚怀孕了,但不知她给谁怀的孩子。人们虽然另眼相看,但背地里暗中讥讽而戳脊梁骨的话,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人们那流言蜚语,易容充耳未闻,我行我素,干该干的事情……
第二年初夏,易容生下一女,取名秋容。
秋凤听到这儿,右手一挥,睁大眼睛,瞪视着羞愧得无地自容的秋春,怒声喝道:“爸,你说一说,这个故事,精不精彩啊?”
秋春低着脑袋,狠抽香烟,不言不语。
秋凤哈哈一笑,瞅着万秀,道:“姐,你我又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亲人了。姐,你高兴么?”
万秀气得满面通红,胸脯一鼓一鼓的,把牙一咬,嗔道:“不高兴!”
万秀怨怼盯着秋春,怒声问道:“爸,你怎么是这种人呢?你到处留情不说,还生下私生女,真是汗颜人也!”
江涛一听这话,霍然大怒,喝骂秋春一句,扬起右手,狠狠的打了易容一耳光,破口大骂起来。
易容猝不及防,吃她一耳光,勃然大怒,一边喝骂,一边挥手打江涛。
秋凤见此情形,幸灾乐祸地拍掌笑道:“好一个吃醋的场面哟!秀姐,这吃醋的场面,好不好看啊?”
万秀气得直跺足,怒道:“凤妹,你别说风凉话,更别火上浇油!”
秋春怒喝一声,笑逐颜开,巧舌如簧地劝架。他那肉麻的话,情人听了颇是“乐意”,而其他人闻之,无不作呕。
江涛易容她俩不听他劝,拉着秋春的手,不甘示弱的争风吃醋了起来。
秋凤在旁不失时机,推波助澜而幸灾乐祸的奚落一阵,劝架起来。
她这般劝,无济于事,可是秋春他就像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一样,花言巧语劝她们几句,她们就此偃旗息鼓,醋味也就消了。
易容讲的故事,秋蓉听得津津有味,心里头无不啧啧称赞她母亲能耐。
秋蓉的头,少了根弦,但她却想不出故事中“主人”是谁。当她听了秋凤愤怒的弦外之音,她豁然醒悟,明白她妈不道出“主人”真名真姓的“主人”是谁了。
秋蓉一得知“主人”是谁之后,又恨又怒,怨毒地瞪视秋春,咬牙切齿,但不说话。
当“战争”一平息后,秋蓉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怒吼一声,霍然站起,破口大骂人一句,受了委屈似的,哇的一声,抱住她那俏丽如花的脸蛋,哭着向房门奔去。
呼的一声,秋凤如同飞鸟,飞跃而过人的头顶,轻飘飘的落在秋蓉面前,拦住她路,嘻嘻哈哈的,直搔秋蓉的痒,秋蓉哭着哈哈直笑不已。
秋蓉在笑中,脸上怨毒之色,和心中不悦,顿时消散,但她心里愉悦之情,均写脸上。
秋凤眨着美目,嘻嘻笑问:“阿蓉,你今年十五岁是也不是?”
秋蓉一脸稚气,嘟起樱桃小唇,食指如钩,轻刮秋凤鼻子一下,娇嗔道:“明知故问!”又道,“我刚满十五岁。”
秋凤啊哈一笑,凑嘴亲她脸颊一下,道:“姐姐,姐姐!”话声之甜,令人闻之心里一甜,精神为之一爽。
秋蓉一把抱住秋凤,叫道:“妹妹,妹妹!”
在房之者,有的愤怒,有的惊喜。
秋凤推开秋蓉,拉着她手,向秋春等人步来。
秋凤朝秋春一指,乐呵呵笑道:“姐,你别呆愣着,快快认祖归宗。”
秋春又是高兴,又是惊喜,一把把秋蓉揽在怀里,像孩一样,呜呜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