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卖财产躲灾难一眼认出盗画人
母女闲聊一阵,忽听得楼梯声响,秋春抱孩一样,横抱着杨秀从楼下抱了上来。万秀姐妹突见此情,不禁惊喜,而万美她颇是诧异,跟着恼羞成怒。
呼的一声,万美站起身来,她的胸脯子似波浪一样起伏,张着嘴巴,直出粗气,话到口边,咽回肚里。
秋春见她醋意发作,抱歉一笑,但不说话。
杨秀见貌若天仙的陌生之女那怒相,转惊喜为诧异,转诧异为羞涩,挣脱人抱,张开双手,搂抱住快乐似小鸡的秋万二人笑着不语。
万美听秋凤妹姐喊叫陌生的,与她媲美的女子“妈妈”,不禁更加惊诧,随即恍然醒悟。
秋春步到万美面前,右手轻拍她肩头一下,呵呵一笑,张口欲说,但话到口边,畏她如虎,赶忙住口。
秋春忽觉右耳一紧,跟着疼痛,啊哟笑着叫痛起来,但不告饶,由万美惩罚他。
杨秀忽见此情,转笑为怒,推开她俩,趋步上前,厉声喝道:“何方妖女,胆大包天,居然在我面前放肆,当真活腻了!住手,给我住手!”
万美一怔,随即大怒,伸手架住杨秀的手,正待呵斥,忽然,秋凤拍手,哈哈一笑,奚落道:“精彩,真精彩!姐,好一幕‘争风吃醋’的戏剧啊?好戏好戏,真好看,好看!”说着拍手,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不已。
此言一出,语惊众人;此笑一出,杨秀万美她俩都羞涩了。
然而,秋春他却转惊为羞,低头不语。
万秀娇嗔道:“凤妹,你休奚落人!”
秋凤停拍,哟呵一声,啧啧讥笑不已。
这时,杨秀娇嗔一句,揪住秋春一只耳朵,怒喝道:“阿春,你娘的,这个丑八怪的女人,是你的什么人?你快快招来,招来!”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秋凤哟呵一声,嘻嘻一笑,拍手说道:“妈呀妈,你明知故问,明知故问!”
呼的一声,万美霍然站起,把胸一挺,理直气壮道:“啥人?我是阿春的女人,女人!”
杨秀一听,先是一愣,继而噫了一声,正欲怒骂,忽然,秋凤奔了上来,笑着劝架。
杨万二女不听她劝,呼叫着正欲动手,猛觉脚背一痛,她俩被秋凤踩了一脚,痛得龇牙咧嘴,但没叫出声。她俩没叫出声,是给自己争脸面而已。
杨万二女在秋凤等人好言好语相劝之下,息了怒火,而房里的醋味顿时消失了。
万秀问道:“爸,你把杨妈她带来,是住这儿么?爸,她们为了争你,火药味和醋味,那一相融,触及而发,那岂非战火连天,永不停止啊?”
此话一出,秋凤幸灾乐祸地拍手笑道:“后院起火,如同战争!战火一起,好看极矣,极矣!”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有好戏看,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哎,依我愚见,战火连天最好,最好!为何好呢?因为看看谁死鹿手啊?大伙儿说,快不快哉啊?”
秋春等人一听这话,又羞又怒,齐声怒斥。
秋凤不畏不惧,一脸戏谑,仍拍手笑道:“争风吃醋之戏,好看极矣,极矣!”
杨秀万美她俩哈哈大笑道:“臭丫头,你可失算了,我们可没那么傻。”顿了顿,又道,“疯婆子,那你可瞧不到我们那戏了。”话一说完,脸泛骄傲,握住对方的手,嘻嘻微笑。
姐妹俩见此情形,不禁一愣,心中诧异,张口结舌。
杨万二女齐声奚落:“疯丫头,出乎你的意料吧?啧啧,可笑啊可笑之极矣!”
杨秀万美她俩忍不住自己,仰首得意的大笑起来。
万秀怒道:“笑什么笑?你们老不知羞,老不知羞!你们不知羞愧,反而恬不知耻地奚落人,当真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万秀语气一顿,指了指人,又怒道:“你们再奚落人,抑或阳奉阴违地争风吃醋,我打你们头脑清醒!哼!”一边怒说,一边扬手,作势欲打。
秋春等人畏之如虎,坐在椅上,低头不语。
万秀气愤一阵,怒火顿消,大声问道:“爸,那些女人呢?也就是你明媒正娶的人呢?”
秋春吸了口烟,说道:“她们不在上海。”
秋春姐妹一听,不禁惊愕,同声奇道:“不在上海?”万秀不解问道:“她们到那儿去了?”
秋春摁灭烟蒂,说道:“她们到香港看儿女去了。不过,她们要长住香港了,永不回来了。然而,凤儿她妈,她不想走。她不走之因,一是深爱女儿秋凤,二是要在本地养她父母,养老送终。”
秋凤哼哼一笑,怒声说道:“不是养老送终,而是养虎为患!”
杨秀先是诧异,继而大怒:“凤儿,你……”
秋凤娥眉一扬,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道:“你孝敬人,嘻嘻,孝敬人?你真是孝顺可嘉,孝敬可嘉啊?”
万美柳眉一扬,怒斥道:“凤儿,不可放肆!她是你妈妈,不可用这种语气,奚落你妈!”
杨秀感动地谢她一句,移开目光,怒视秋凤,拍案一下,厉声问道:“你讥讽我,是为何事?”
秋凤一听,火冒三丈,但她没发作,道:“你问爸他,你就知道我为何怒而讥讽你的原因。”
杨秀心里纳罕,嘴张了张,欲言又止。
秋凤的话,秋春充耳未闻,笑着劝道:“凤儿她妈,你冷静,别动肝火,当心动了胎气。”
秋春把目光移开,看着秋凤道:“凤儿,你妈她要养她父母,这是敬孝。然而,你外公外婆只有你妈一个女儿,她不养老送终,谁养老送终呢?再加之她舍不得离开凤儿你,之所以她不同她姨姐妹和太太她们到香港去住,再加之我们家太危险了,所以我把她接到这儿来住了。不过,我们老家的房子,已被我卖了。然而,那些……”
万秀听到这儿,怒声打断他的话道:“卖了?你把房卖了,是因何啊?”
秋春解释道:“有人算计我。”
秋春吸了口烟,又道:“何人算计,我暂不解释。”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我急于变卖房屋和公司,就是躲灾难的。不过,飘灯她们几姐妹的店铺没有卖。钱,我都换成黄金了,都埋入土中。黄金在何处,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秋春又道:“飘灯她们的店铺,我没卖之因,我也就不明说,你们就猜吧。”
万美娥眉一扬,凤目圆瞪,怒道:“猜什么猜?我问你,你究竟有多少女人?”
万秀插话道:“多少女人?嘻嘻,足有一个加强团!”
杨秀万美她俩鬼捏住一样,啊声惊叫,同声奇道:“加强团?”
秋春怒瞪一眼万秀,正欲怒斥,忽然两耳一痛,但听万杨二女齐声怒骂一句,喝道:“阿春,你这……你这淫贼,真是可恶至极!”
秋春忍着剧痛,先是巧舌如簧向她俩告饶,继而低声下气的好言相劝她们息怒。
秋凤妹姐俩瞪圆美目,看西洋镜似的,看着他们,咧开了嘴,幸灾乐祸的呵呵微笑不语。
万美杨秀她们在秋春劝导下,一肚醋味,和一腔怒火,顿时全消。
她俩松开了手,心一疼痛,关心道:“阿春,痛么?”边说边抚摸秋春的耳朵。
秋春苦涩一笑,一笑了之。
杨秀问道:“凤儿,飘灯她们住在何处?”
秋凤道:“你们快要见面了,就别问啦。”
秋凤把话锋一转:“我有话问了。”说着端起茶杯,品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