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不敢相信,那孟乔明小时候还常来将军府,自己对他也算得上疼爱,每次舟儿有的东西,她都特意给孟乔明准备一份。
后来还是因为长大了,他不再爱来将军府,感情才淡了些。
可是···至少还有亲情啊!
他瞧着自己儿子安静的躺在床上,还在身上的褥子衬得他脸色更加惨白,只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疼痛。
她真想直接去小姑子面前问一问,问一问为何她要如此狠心,可是···
顾昀晔没想到,自己的外甥居然有如此歹毒之心,此番举动,是想把顾洵舟给毁了啊!
“究竟是他想这般做,还是他们侯府也想这样做?”
老夫人此时跟老将军并排坐在梨花木桌边,一手拍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只感觉痛心不已。
自己十月怀胎的女儿,从小跟自己离心不说,嫁人后就把家人给遗忘。
这件事情不管是侯府谁的主谋,恐怕都跟顾如月脱不开关系的!
“祖母,不管是谁想这样做,总归我们得万事小心些。”
顾繁初不忍看到祖母这般难受,走上前握住拍打的手,温声安慰着。
“罢了······既然如月不想要我们这些亲人,也确实不能强求。”
老夫人忽然感觉心力憔悴,这些年,她总想着要补偿这个女儿,可是却助长了侯府的气势。
原本因为初儿的事情,她还想敲打敲打她和侯府,好让她能醒悟过来,现在看来他们那些人并没有把将军府的人当亲人。
“王氏,把你之前查到的,告诉老爷和昀晔吧。”
院子里的花木已经满是嫩绿的生机,原本这几日还有了一些暖意,而此时老夫人却感觉犹如冬日般寒冷。
两父子有些疑惑的看过来,不知道老夫人说的什么事情。
而顾繁初却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恐怕是之前大舅母确实查到了些什么,但祖母顾及顾如月和侯府的面子,并没有宣扬。
而此时,祖母恐怕是对那些人都失望了。
王氏本沉浸在儿子被谋害的不甘之中,听到老夫人的话,心中知道老夫人的定夺了,于是立刻上前,语气谨慎的说道:
“之前初儿去二弟妹家中发现居然有个嚣张跋扈不知检点的丫鬟,在房里打着母亲的名头欺压起主子来,回来说了之后,我一查,才知道是侯夫人送过去的。
那丫鬟直言,是侯夫人把她送过去给二弟当妾室的,但二弟为人正直,并不理会她,谁知她居然还欺压到了弟妹的头上来。”
说到这里,已经瞧见屋里两个男人脸色不善起来。
这······哪里有做妹妹的往哥哥房里塞人的?简直荒谬,这若是传出去,让人不得说他们将军府门风不正!
王氏自然发现了两人的变化,但依旧继续说道:
“后来初儿回来无意间提醒了我,我心中警觉了一下,便对府上的人都进行了清查。何曾想,还真是让我给抓出了五六个来历不明的人。”
“将军府上的人基本多年没有动过,不过却有些空子被人抓住,我仔细盘问了那几人,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后来让戚伯拿出军队里面那套,才把话给问出来了。”
“巧的是,这几人都是从侯府的庄子上来的,借着一些由头,进到了将军府。不过,他们说侯府的人并没有交代他们要做什么,只是让他们先进府,博得信任。”
讲完这些,王氏对那小姑子的怨言是越来越大了。
“我看他们是野心不小了!”
顾明清虽然是武夫,但不代表他是头脑空空的莽夫,相反,他在兵法之上更是了解的透彻。
这些东西摆在明面上来说,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