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随着一声巨响,八神太二那异样的鼻子竟直接穿透了敕使河原的头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其实,八神太二心里清楚,那句话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渐渐发现见崎鸣这个女孩的独特魅力,只是因为有桂言叶和西园寺世界的存在,他才将这份好感深深埋藏。但此刻,为了救见崎鸣,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而这一幕,不禁让八神太二想起了《十万个冷笑话》中匹诺曹的经典场景——那个鼻子变长穿透一切的画面。当时只是觉得搞笑甚至有些“污”,但此刻亲眼所见,那种震撼与恶心感依然强烈得让他几乎要呕吐。
“呜……” 见崎鸣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猛地扑进八神太二的怀里,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她心有余悸。但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安全了。
敕使河原作为死者,他的身体开始缓缓变淡,最终消失在空气中。三年三班的灾厄也随之烟消云散。
八神太二拥着见崎鸣,目光注视着敕使河原消失的地方,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结束了……都结束了。” 他轻声喃喃自语。无论是三年三班的灾厄还是他自己的使命,都画上了句号。
然而,就在这时,八神太二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可是……我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低声说道,眉头紧锁,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被遗忘的细节。 在那个夕阳如血的傍晚,当八神太二、赤泽泉美与见崎鸣并肩从天台缓步而下时,校园里已是一片空旷,只留下几声迟到的告别回荡在走廊。他们三人如同从另一个世界归来的探险者,热情地向零星几位还在收拾书包的同学挥手致意,随后,八神太二熟练地跳进赤泽泉美家的那辆经典AE86,伴着引擎的低吟,载着两位挚友,穿越校门,驶向未知的暮色。
街道上,霓虹初上,八神太二的眼神在后视镜中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风见智彦,他正与家人同车,似乎已全然忘却与敕使河原先前的约定。八神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打转向,AE86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超越了风见智彦家的座驾,随后,两声清脆的喇叭声划破宁静,那是属于青春独有的挑衅与告别。
“哎呀,谁家的小子,这么大胆子敢开车上路?”风见智彦的父亲怒不可遏,拍打着方向盘,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与惊愕。
“爸,那是我同学,闹着玩呢。”风见智彦在后座懒洋洋地回答,眼神却早已飘向窗外,夜见山的轮廓在月光下柔和而神秘,每一盏灯火都像是故事里的灯塔,引人遐想。
“爸,咱们去河源的墓前看看吧,好吗?”风见智彦突然提出请求,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父亲沉默片刻,方向盘一转,车辆驶向了与家相反的方向,仿佛是在默许一场关于回忆的旅行。
两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像一场没有预警的风暴,卷走了风见智彦最好的朋友——敕使河原。那天,他们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嬉戏,笑声在空中回荡,却没想到,敕使河原的一个踉跄,竟成了永别。他的头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草地上那块突兀的石头,一切美好在那一刻凝固。风见智彦惊慌失措,没有手机的他,只能借用旁边一个正专注画画的女孩——见崎鸣的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然而,当救护车呼啸而来时,敕使河原的生命之火已经熄灭。
从那以后,风见智彦的世界变得异常安静,他收起了所有的顽皮,将所有的悲伤化作学习的动力,成为了众人眼中的模范生。但内心深处,那个未说出口的道别,始终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
站在敕使河原的墓碑前,风见智彦凝视着那张永恒的微笑,低语道:“河源,两年了,我总觉得你还在这里,从未离开。每一次抬头看天,我都想象着,你是不是也在某个角落,看着我呢?”
夜风拂过,似乎在回应着这份跨越生死的友谊,而墓园里的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都静静地聆听着,这段关于成长、失去与怀念的故事。 风,带着夜的低语,轻轻掠过,仿佛是大自然最细腻的笔触,在智彦的眼前勾勒出一幅幅幻象。敕使河原的笑容,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又不真实,在他朦胧的视线中缓缓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