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们都得死!”那声嘶力竭的咆哮,伴随着喉管中喷涌而出的乌黑血浆,如同地狱之门的开启,宣告着一场无法逃避的灾难。尹珲的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紧接着,一个熟悉而遥远的声音穿透了这片恐怖:“尹珲,你在哪儿?”那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关切,就像是一束光,穿透了无边的黑暗,给了他一丝希望与力量。 在一片混沌与惊惧交织的氛围中,柯南道尔那仿佛穿透了时空的嗓音突兀地响起,如同一阵不合时宜的风铃,惊扰了尹珲纷飞的思绪。尹珲心中一惊,宛如被当头棒喝,猛然间,记忆的碎片拼凑出一线生机——他手中紧握的金钱剑猛然挥舞,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雨,每一道剑芒都带着破风之声,肆意横行。当那锋锐的剑尖终于击中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坚实存在,发出金属般铿锵的回响时,空间仿佛被撕裂,柯南道尔与手执手术刀、名为黄鹤楼的青年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凭空步入这光怪陆离的场景。
那原本倒在地上的“尸体”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嚎,随即归于沉寂,如同一朵枯萎的花,再无生机,先前的阴森与恐怖如同晨雾被初阳驱散,无影无踪。手术刀,这个以加入“不可思议小组”时间最短、对超自然现象适应性最差而闻名的小组成员,此刻目睹了地上那位老者最后的挣扎,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恐惧,几乎要失控地尖叫出声,却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黄鹤楼见状,连忙拍了拍手术刀颤抖的肩膀,仿佛是在传递一种无形的力量:“嘿,老兄,深呼吸,咱们可是专门解决这些不可思议的。”手术刀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细若蚊蚋:“好……好的。”他的双手依旧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仿佛刚刚目睹的不是一场战斗,而是比任何恐怖片都要震撼心灵的场景。
尹珲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手术刀,这位以精准无误的开膛技术着称的医学奇才,在面对血肉模糊的现场时,竟也会如此失态,真是世事难料。也许,正如他所想,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有其极限,而眼前的这一幕,显然已经超出了手术刀所能承受的范围。
黄鹤楼见手术刀的情绪依旧没有平复,便递上了一根他最爱的黄鹤楼香烟,轻声笑道:“老兄,以后得多练练胆,这样的场面,咱们可是家常便饭。”手术刀机械地接过烟,机械地点燃,深吸两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些许焦距。
“看来,我们还是来迟了一步。”柯南道尔沉声说道,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再转向房间内部。他的眼神锐利,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这个人的胳膊……去哪儿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紧迫。
尹珲摇了摇头,一脸茫然:“不清楚,来的时候就没看见。”
柯南道尔没有多言,绕过尸体,步入房间。昏黄的灯光下,这个简陋而破旧的空间显得格外压抑,血迹斑驳,如同一幅未完成的恐怖画作,每一滴溅落的血液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简单的家具上,血柱的痕迹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绝望的气息。
“到底是何方神圣,能下此毒手。”黄鹤楼眉头紧锁,他仔细检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烦躁。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这件案子,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柯南道尔冷静地分析着,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一张错综复杂的案件脉络图。 随后,柯南道尔轻手轻脚地跨出房门,缓缓蹲下身,仿佛怕惊扰了逝者最后的宁静。那具尸体已彻底失去了生命的温度,肌肤正逐渐僵硬,连鲜红的血液也仿佛被时间定格,凝固成了暗紫色的血块,蜿蜒而下,如同一条悲伤的河流,悄无声息地蔓延至楼梯口,只差一步,就要坠入更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