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宝宝闻言，点了点头，正欲发问。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恶病就已经看出了陆玲珑的疑惑。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姑娘……你此刻还保持着恶魔形态……是因为我已经没有精力维持之前的人形状态了……”

陆玲珑闻言，眉头微皱，她看着恶病那虚弱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丝疑虑。

恶病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是我还有精力……以我现在受伤的程度……身体根本就无法承受变成人形所带来的压力……轻则伤势加重……重则当场暴毙……”

冯宝宝站在陆玲珑身旁，简单地将恶病的话翻译给她听。

“他说，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本体。他清楚你在想什么，但也不能确定你是否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变回去，或许是因为坚持到最后的人本就稀少，也或许是因为被感染的人只是他的某种‘感染体’。总之，你大概率是变不回去了。”

陆玲珑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恶病与冯宝宝之间来回游移，心中五味杂陈。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保持着恶魔形态的身体，心中没什么感觉。

恶病见状，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别白费力气了，小姑娘。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却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特例。接受现实吧，或许这就是你的命运。”

陆玲珑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怒视恶病，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我陆玲珑的命运，岂是由你来决定的！”

恶病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此时，一旁的面具男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好了，战斗已经结束。获胜者，无疑是叶青和陆玲珑。成为了这场战斗的最终赢家。”

夜色如墨，星辰隐匿，战斗后的战场显得格外寂静。

恶病瘫坐在地，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黑气，那是他力量的余烬，也是失败的证明。

他的目光在陆玲珑与冯宝宝之间来回游移，心中疑惑如潮，难以平息。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恶病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深渊中传来的回响。

他凝视着陆玲珑，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与他所知的任何感染体都截然不同。

陆玲珑站在原地，身形未动，只是静静地望着恶病，眼中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深邃的平静。

这样的反应，让恶病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在他的记忆中，无论是谁，在感染后都会经历一段惊恐、挣扎、最终接受命运的过程。

然而，陆玲珑却仿佛跳过了这一切，直接达到了某种超脱的境界。

“你……你不害怕吗？为什么被感染成这个样子你还笑得出来？！”

恶病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陆玲珑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反问恶病还有其他后遗症吗。

“害怕？或许吧。但更多的是好奇，我想知道，是不是还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吃瘪的恶并没有直说，冷哼了一声。

“哼！你会知道的。”

没问出所以然的陆玲珑看了看胳膊，“目前好像没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