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这姑娘还真是奇怪,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晓吗?
“我们是去出征南越,这里已经接近两国的边疆了。你不知道吗?”
苏安苎皱眉,真假掺半地说道:“我醒来时便在这里,头受了伤,失去了记忆,忘了我的家在哪里了。你可知这里距离有人烟的地方有多远?”
宋岩摸了摸下巴,内心对这位姑娘升起怜惜之意。“这方圆几十里都是荒郊野岭,没什么人迹。你不如跟着军队走,到了边疆的驿站再做打算。”
“驿站里有车马,只要有银子,他们会安全地护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苏安苎挠了挠头,犯了难。她也没银子啊。
突然,她想到男子方才说的话,眸光一闪。
“做你们的医师有银子吗?”
“当然,军队里的医师赚的银子可是很多的!”
将士们要是有个小病,都是先给医师塞些银子,才能治病的。
“好!那我就当医师!”
苏安苎目光坚定,声音瞬间变得有力起来。只要赚够了钱,等她到了驿站就能离开了!
随后苏安苎便跟着宋岩去见了几位医师,几人考核了一番她的能力后,苏安苎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
“医师?”正在写信的秦砚初动作一顿,随后放下笔,狭长的眸子微眯。
“属下已经考核过她的能力,确实不错。”
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在这声音中宋岩的头一点点低了下去,瑟缩着不敢再说话。
清朗的声音带着肃杀,毫不留情地道:“看好她,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你知道该怎么办。还有,我不希望再看到你擅自做主。”
黑沉沉的目光落在强壮的身躯上,犹如一座大山压得宋岩抬不起头,佝偻着低声应道“是!”
“退下吧。”
帐门被打开又关上,帐子内恢复宁静。
秦砚初重新拿起搭在一旁的毛笔,冷肃着脸,一字一顿地在那黄色信纸上写下一行行端方的字迹。
表情严肃得像是在书写军事汇报似的,可只有秦砚初知道,这信纸承载的满是他带着深意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他这行军半月来,在腹中打磨千万遍的结晶。
再过几日便能到驿站了,到时候,这信便能寄回京城去了。
这样想着秦砚初忍不住勾唇,眼前浮现少女娇俏的面容。他搓磨着手中的笔杆,内心泛起痒意。
再等等……等他得胜归京……
而此时还在想象着秦砚初大胜归来后,被皇帝封官加爵的温荞,完全想不到秦砚初别无所求,只想凭着这浩大的军功,求娶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