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都是他的气息,叶南熹却莫名的感觉到安心。
在被他抱在怀里那刻,她眼睛已经重到睁不开了,透过鼻音,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那声音十分微弱,要不是这车厢安静得落针可闻,估计还不能听见。
怀中的女人数秒就沉睡了过去,跟只猪一样。
她手上的伤已经凝固,白皙如藕的手臂,沾染了一片斑驳的干涸的血迹,看着就触目惊心。
大抵还是受了伤,那小脸,就算经历了一场x事,仍煞白一片。
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瞧着就容易惹人心疼。
付浔心口烦躁,他朝前方的秦牧凡说道,“让禾川带好工具,来一趟机场。”
“是。”秦牧凡透过后视镜,瞥了眼男人焦躁冷沉的脸,再看了眼叶南熹的手臂,明白了过来。
这怕不是心疼了。
早知如此,何必……
秦牧凡这脑子里的话没想完,就接收到了付浔射过来的一记冷眼。
他才发现,自己正正直勾勾地盯着叶南熹的胳膊看……
秦牧凡赶紧收回了视线,顺带把车内挡板给升了上去。
-
机场。
禾川拿着一个医用工具箱,由秦牧凡引着进了一架私人飞机。
经过前舱的客厅,走到尽头的房间。
跨门而进,在看到躺在床上那沉睡着的女人,禾川挑了挑眉。
她一只手臂裸露在被子外头,胳膊处有个伤口,因为边缘结了不少血痂,没能判断伤口有多深。
不过就她手臂上还残留着少许的血迹,虽被擦拭了大部分,但也能推断,应该流了不少的血。
这伤口大概是自然止血,并未做过任何处理。
能自然止血,伤得大概不算深。
禾川正想着,付浔叼着支未点燃的烟,手上拿着条湿毛巾,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见到禾川,付浔只掀起眼皮望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把毛巾扔回了洗手池里。
再往床边的单人沙发一躺,扬了扬下巴,“麻烦你了。”
禾川在看到叶南熹躺床上时,那还不算意外。
毕竟付浔在他那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付浔是为了叶南熹而去。
从不近女色的人为了个女人离开,这个瓜,怎么少得了他?
所以,他把付浔让他收尾的事,扔给了另外一个人。
后脚就跟着过来了。
这让他意外的是,这平常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人,竟然会伺候女人。
还为了这么点伤,让他过来。
拿点碘伏消毒一下,上点药不就得了?
还有叶南熹脖颈处,那些交错凌乱的红色印记,无不昭示着男人有多疯狂。
这是把人往死里弄啊。
禾川把工具箱一放,送了两个字给付浔,“稀奇。”
拉了张椅子过来,禾川从工具箱里拿了点东西出来给叶南熹清理伤口。
到底是刀伤,清理时,难免会痛。
紧闭双眼的叶南熹,眉头不由地蹙了蹙。
禾川还想处理下一步,小腿就被踢了一脚。
他不解地抬头。
坐沙发上的男人,手上把玩着未点燃的烟,半垂着眼睨着他,“下手轻点。”
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