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影在客厅的柜子里捣鼓了小一会,随后拿出了一个医药箱,放到了客厅的桌面上。
而付浔早就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叶南熹坐到了他的对面,打开了药箱。
她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也不好给他拿药。
最主要,他这风轻云淡,不紧不慢抽着烟的模样,也不像受了伤。
所以,箱子打开了,她就干坐在那,也不说话。
脸上是一点担忧的情绪都没有,似乎问也不问,就等着他。
付浔气笑了,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捻灭在烟灰缸后,抬手将身上的西装和衬衫都脱了。
霎那间,他一身流畅的腱子肉,以及被烫伤了的手臂,尽数落入了叶南熹眼底。
手臂上,大概没及时处理,滚烫的热水渗透进衬衫,紧贴着肌肤。
现在看着又红又肿,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男人刚脱衣服时,是一点也不在意,有个别的水泡,被拉扯破了,正流着黄水,剩下里头一片赤红的血肉。
光看着,就觉得疼。
叶南熹脸上明显怔住了,眸底透着震惊和诧异。
她从没想过,衣服底下竟然是这样一副景象。
到底是怕自己心软,她极力压着内心翻滚的情绪,垂下眼,伸手到药箱里,找烫伤用的药膏。
付浔把衣服脱掉后,眼睛就没从叶南熹的脸上挪开过。
他死死地盯着她,没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除开一开始时,她眼里流露出的惊诧,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就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去拿药。
那白皙的小手,拿着沾上药膏的棉签,要往手臂上涂时,他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付浔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声音发沉,没往日的不正经,“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叶南熹不知道他又突然发什么疯。
她抬眼看他,一脸不解,“不是要上药?”
付浔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死死地盯着她看,“叶南熹,今日我接机安筱夏的新闻,你看到了吧。”
他这话一出,那视频,那些评论,如潮水般瞬间涌入了叶南熹脑海。
她攥紧棉签的指尖发白,眼里却无波无澜,“嗯,看了。”
女人一脸的平静,似乎现在谈论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态度淡漠得比冬日里的湖面还冷。
付浔忽地笑了,“所以,我跟安筱夏上床,结婚,你都不会介意,对吗?”
叶南熹压着心头泛起的痛,直视着他,反问,“你不都已经做了吗?”
已经做了。
她给他定了罪,却依旧不闹不争,大度极了。
她不在乎,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付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也愈发的邪肆,“这么听话,那她做大,你做小,怎样?”
他这话,等同默认了他跟安筱夏的关系。
叶南熹虽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心仍忍不住痛了起来。
还有更痛的,也比不上他这句话。
豪门里,娶个门当户对的,暗里再养个情妇。
这种事,不少。
叶南熹不想跟他起冲突,顺着他话,语气乖巧,“听二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