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有时人们会因为心碎或什么东西而受苦,这会让他们的心脏关闭,或者他们只是把它放在一个他们无法轻易打开的保险箱里。
- 为什么?
以免他们受到伤害。
他们曾经伤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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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古勒斯·布莱克五岁时意识到他的父母不爱他。这不是突然意识到的。就像天空是蓝色的,太阳是红色的,和雷古勒斯的父母不爱他一样平凡。当然,他们不断给他礼物,关心他,两者都有。
这与他们对一件特别珍贵的家具的关注是一样的,这件家具正在一点一点地慢慢失去价值。
纯血家族是关于形象的。
有了一个叛逆的儿子和另一个Omega儿子,很快就出现了——奥赖恩和沃尔布加·布莱克竭尽所能地忽略它。
他们父母的话就是法律。
雷古勒斯意识到他的父母在一个寒冷的冬夜不爱他,噼啪作响的雷声让他望而却步。
雷古勒斯的童年被沉默贯彻了。
西里斯去上学时,他只有克利切和庞大的布莱克藏书房为伴。他确实有一本麻瓜小说集,藏在不会被发现的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在书里,雷古勒斯可以暂时假装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如果他想象自己导演这些戏剧,以一种和其他人一样但同时又独特的方式赋予它们生命——那不关任何人的事,只关他自己的事。
他读到了许多爱,悲哀的,凄美的,和童话般的美好,它们千姿百态,如同雨水嘀嗒在他贫瘠的心脏,雷古勒斯突然意识到:
人没有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在沃尔布加还没成为满嘴诅咒的毒妇,她曲卷的长黑色头发披散在肩上,是会头戴洁白的花圈,轻盈地似少女般漫步在草地上的Omega,而奥赖恩是一个饮茶读报,和好友们畅聊的斯莱特林Alpha。
他们或许也曾对身边的人存在爱意,但终究被岁月磨去了,迷失自我。
而失去爱的雷古勒斯是不是也会变成这副模样?他警告自己,西里斯有了亲密的让他大笑的朋友,他一无所有。
这是糟糕的。
“他们爱我。”他自我催眠。
西里斯开始时会一遍又一遍地辩解。
“他们不爱你,雷吉。”
“他们只爱自己!错,他们爱这个所谓的虚伪的布莱克——奥赖恩才不在乎谁会成为他的儿子,但只要名义上是他的儿子,就得服从他们的命令,成为操线木偶!”
雷古勒斯哑然,面无表情。
“你是想说世界上没有人会爱我吗?”
他仍然记得他哥哥当时空白的表情,从这之后,他再也没有说过这件事。
也许是他单方面地对我彻底失望了。
雷古勒斯冷漠地想。
突然有了一天,从东方越过海岸,梅林的风给了他一份柔软甜蜜的礼物。
他的斯塔茜。
斯塔茜一直很擅长解读别人的心思,深入他们的内心。她就像一阵轻扬的风,无处不在,而又淡然散漫。
她给了雷古勒斯温暖和爱,令他陶醉其中,仿佛和她在一起就是快乐的,被怜惜的,被珍爱的,他不需要欺骗自己。
“我抓住你了。你不是一个人,一秒钟都不是。我们会坐在这里,只要你需要,无论是一分钟,一小时,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一生的时间,一个永恒,我们会坐在这里,直到你可以呼吸,好吗?”
雷古勒斯呼吸变得轻松,他的心变得平静。
圣芒戈的签字耽误不得,斯塔茜通过寄信到了波特庄园,没过两小时,西里斯脚步踉跄地从走廊跑过来,波特夫妇跟在后方,他们脸上的焦急神态不作伪。
尤菲米娅拦住其中一位治疗师,“打扰了,请问雷古勒斯·布莱克的病房在哪里?”
还没等到回答,詹姆斯眼尖地看到了门口的斯塔茜。
“我看到斯塔茜了——在前面!”
他用手指着,边撵上西里斯的脚步。
他们对视一眼,斯塔茜将食指抵在唇边,她让出半边身,轻声道:“他在睡觉,小声一点。”
“谢谢。”西里斯低头,嗓音沙哑干涩,他握住门把手的手有些颤抖,僵持了两秒,推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詹姆斯留在外面,他努力探头,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但磨砂遮挡了视线,无计于果。
“你——”他看向一旁的斯塔茜,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