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在岁妤面前,短暂地收起獠牙,才让岁妤产生了误会,误以为他真是一只温顺、听话的狗。
他从来不是狗,是狼。
一只占有欲强横、极其厌恶别人闯入自己领地的狼。
颈间被男人带着薄茧的手缓缓划过,岁妤甚至都能清楚感知到粗糙掌纹在颈肉上划过的每一丝触感。
顾溆倏尔笑出声,“宝宝怎么看起来有点害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永远不会。
至于其他畜牲,那就不知道了。
顾溆的生长环境可以说是很优越,虽然妈妈徐慧是别人口中带球跑的小娇妻,但顾溆知道,她出乎意料的强大。
一个人单纯靠着自己的力量把他养大,更没有少过他吃穿,一度还可以说得上是富足。
但顾溆可能天生就带了些不良基因,喜欢一切冒险、刺激的东西,享受那些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
于是瞒着徐慧去地下拳场打黑拳、赛车、高空跳伞……
一切危险的东西他都去尝试过。
但那些带来的刺激终究有限,到了最后,顾溆甚至觉得索然无味。
他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心跳会加快,什么时候该大口呼吸以达到更高的心跳频次……
一切都像是程序既定过后,他无法再得到满足感的鸡肋。
直到遇见岁妤。
以为又是哪个仇家寻仇的普通打架,顾溆却在看到从车里下来的岁妤时,罕见地失去了对危险的判断直觉。
眼睛里只能看得到她。
尤其是在她巴掌落在自己脸上,神色却还是平静的时候,顾溆恨不得上去把她淡然的伪装撕碎,赤裸地瞧一瞧她压抑的灵魂。
血液在流淌,那股镌刻在灵魂深处透出来的共振,让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人,他一定要得到。
他一定会是站在她身边那个,唯一的男人。
岁妤被压得仰靠在后座上,男人癫狂的神色已然看不分明,但那声声低沉的呢喃,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你说过,要听话的,对不对?”岁妤冷不丁出声问道。
顾溆埋首在岁妤颈边嗅闻着香气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直视岁妤眼睛,在看到那双美到令人窒息的眼睛里,只剩下伪装褪去过后的冷然和睥睨一切,半边嘴角无限上扬,几乎笑出声来。
“是,我是宝宝最忠诚的狗,一定听话。”目光紧紧跟随着岁妤的眼睛,一字一句坦然应答。
岁妤“啪”地一下扇了他一巴掌,“叫我——大小姐。”
总之别叫什么“宝宝”就行。
顾溆从善如流地接下话茬,“那……大小姐愿不愿意和我这种粗人,一起去个刺激的地方?”
声音压低,隐隐含着引诱,“保证让你不后悔。”
岁妤身子往后陷进车座内,手边随便扔着的那根拍手器扔在顾溆脸上,被他低眉顺眼地接住。
“怎么说服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