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檍是第三日醒来的,她看着陌生的地方,有些疑惑。
“水…”
如檍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嗓子干的要冒烟了,而床铺旁边趴着的人在沉睡着,没有听到她的话。
“水…”
她尝试着抬起胳膊,可是一瞬间就疼的缩了回去,这动静依旧没有唤醒凌云彻。
“水…啊…”
如檍喘着粗气,喊了一声又一声,直到容佩端着药碗进来,看到了瞪大着眼睛的如檍
“主儿!主儿醒了!”
容佩连忙将碗放下,跑出去喊卫临了,如檍看到容佩的身影眼睛都亮了,还没等她开口,容佩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恨得如檍牙痒痒,还好容佩的叫喊声吵醒了凌云彻。
凌云彻迷糊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然后看到了睁着眼睛的如檍,他高兴的喊到
“主儿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主儿,奴才真的以为要失去你了。”
凌云彻说着,使劲眨出一滴泪落下
“水…”
如檍没了力气,但是强撑着又说了一遍,好在凌云彻听到了,他看着帐篷里的茶壶,里面的水从如檍出事那天便没换过,只好端起来容佩刚刚拿进来的药碗
“主儿,帐篷里的茶水凉了,您先喝点药。”
说着,他便喂着如檍喝了下去。
这些年的粗活,让凌云彻的手上满是老茧,隔着碗,他没觉得烫人,但是一点没设防的如檍喝了下去,直接烫的说不出话来。
凌云彻还要继续喂第二勺,如檍扭过头拒绝
“主儿,这药虽然苦了一些,但是对您的伤是有效果的,您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啊。”
如檍摇了摇头,眼泪直接从眼角滑落,凌云彻还偷着乐,他以为如檍是太感动了。
根本没想到如檍是因为烫的。
这个时候容佩带着卫临来了,凌云彻赶紧让开地方,容佩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卫临诊脉,并没有注意到凌云彻手上拿着什么。
“慎主儿的伤口开始愈合了,这些日子要忌口,还不能沐浴。”
卫临一边说着,容佩在心中暗暗记着。
倒是如檍的眼中有些疑惑,因为舌头疼,她便没有说话。
卫临走了,容佩跟着去问药膳的事,帐篷里一时之间又剩下如檍和凌云彻两个人。
卫临这一来,倒是让药凉了不少,解决了口渴的问题,如檍才开始打量着周围。
“这是木来围帐?”
如檍大着舌头问道,凌云彻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的,主儿。”
容佩看着凌云彻笑了笑
“凌云册,多谢你照顾我。”
凌云彻笑了,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如檍,他看了帐篷周围没人,急忙上前小声的说道
“主儿,咱们那事怎么办,御前侍卫可能就要查到我身上了。”
如檍更加疑惑
“什么嘶?”
看着如檍无辜的样子,凌云彻心下一凉,他不由得想到,难不成如檍要将这事全都推到自己身上?
这样想着,凌云彻有些急了
“主儿,就是遇刺那事啊!”
如檍想了许久,还是没有想起这件事,凌云彻有些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听如檍的,一时的心疼,可能要将自己赔进去了。
“就是您让我在树林里做陷阱,您引皇上过去的事啊,您说这事做成了,您就可以直接封嫔!”
凌云彻几乎是吼着说完的,他说完了,又着急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么大声若是有人听到了,自己一定会被千刀万剐然后五马分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