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调侃:“马飛你是不是得了跟迈克尔-杰克逊一样的毛病?”说着“恰恰恰”,他摆了几个舞姿。
马飛摆摆手:“没有,没有,纯属意外收获,因祸得福。”
二黑也跟着感慨:“哇塞,我可算是开眼了,原来西游降魔传里演的是真事儿。”
“切”众人一齐鄙视二黑。
马飛清楚是自己变化太大,哥几个都快认不出自己了,他有时也对着镜子纳闷,这还是自己嘛,脸上肥嘟嘟的肉眼见着一天天瘪下去,圆脸都快成长脸了。
这些天,马飛也十分诧异自己的变化,几乎每天都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其实不光脸上肥肉,他周身的肥肉全都一天天在瘪下去,另外个子猛长也还好理解,可这浑身的皮肤真的是一天比一天白,就有点匪夷所思了,所幸除了伤口还隐约有点疼,其他并没有什么不适。
爹妈问了医生,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马飛笑着跟二黑说:“二黑,我就问你想不想也变得跟哥一样白?”
二黑欢天喜地,连连点头:“想,想。”
马飛坏笑:“你这会儿到医院门口,躲起,看见公交来了,冷不丁儿往车头一跳,保准明儿就白。”
“哈哈哈”众人大笑。
哥几个说说笑笑,马飛往地上一站,乖乖比亮子都矮不了多少了。
程大惊呼:“马飛,我的天,你都跟我差不多高了,你这是长抽抽了吧!”
大家都惊叹不已!
黄毛发话:“我猜是泥头车的撞击力,阻断了马飛的横向发展,改为纵向发展。”
二黑一坚大拇哥:“黄毛哥高见!”
“高见你个大头鬼噢!”
“哈哈哈”众人笑作一团。
哥几个又谈到最近一块儿练球的趣事,说得马飛这个心痒啊,恨不得立马穿上球鞋来几脚射门解解馋,这些日子在老妈林秋梅的高压态势下,他和老爸马卫东提都不敢提半个球字。
马卫东偷摸夹带两本足球杂志过来,都跟做贼似的提心吊胆。
入院两个月后,马飛康复出院了,医生交代回家静养,平时散散步可以,半年内不能进行巨烈运动。
站在家门前,马飛真有劫后重生,恍若隔世的感觉,还是一样熟悉的二层小洋楼,却如跨过了亿万光年的距离才又回到了这里。
为了不让儿子爬楼梯,林秋梅将楼下的客房收拾得干干净净,马飛经常用的学习用品,电脑,都从二楼他的房间搬了下来。
马飛躺在床上,翻了几页功课,渐渐有了困意。
马飛放下书往被子里钻了钻,睡意渐浓,一翻身,迷迷糊糊感觉有双眼睛盯着自己,再一睁眼,一张大脸都贴到他鼻子了,“啊”马飛大叫。
马卫东“咣当”一下几乎是撞开门,“怎么了,儿子?”
马飛撑起身子指着躺在身边的人:“哎哟,哎哟”刚刚一紧张一使劲,带动伤处吃了疼,“人,这儿有个人?”
马卫东过来查看,连个人影都没有:“哪有人啊?”心想不好,儿子产生幻觉了,这脑子里的伤看来没治好。
厨房里准备晚饭的林秋梅也赶了过来,以为出了什么事,了解了情况后安慰:“没事,小飛,可能是你脑子里的伤没好彻底,没事,过些时候就好了。”
马飛转眼再看,身边又没人了,一脸懵逼。
父母安慰了会儿都出去了。
“我说你瞎叫唤个什么劲?”
“啊”马飛又要叫,那人一下将个酒瓶子塞马飛嘴里,“喔喔喔”呛得马飛直咳嗽。
“我是你的教练,你不记得了吗?”
马飛摇头,指指酒瓶,呛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许叫,听到没?”
马飛点点头。
“啵”酒瓶被拔了出来,马飛“哇哇”大口大口往外吐酒。
那人直眨巴嘴:“浪费了。”
马飛缓过劲儿来,看清是个白人老头,干瘪瘦弱,穿着随意,呢绒的灰罩衫,牛仔裤,就是白胡子上粘了酒水,看着倒胃。
“这什么酒,马尿一样!咳咳…”
“我也说那老家伙又哄我,这哪是什么好酒,换汤不换药嘛。”
“你谁啊你?”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我,乔治-贝斯特,神派我来教你踢球。”
“曼联那个乔治-贝斯特?”
“没错。”
马飛楞了会儿,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你神经病吧,还乔治-贝斯特,哈哈,笑死我了。神。啊哈哈。。”
“你一时接受不了,也不用笑成这样吧!”
“爹,爹,你的偶像,乔治-贝斯特,来我们家了,快来看,快来,啊哈哈。。。。”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再吓唬爹了!”
马飛一回头,马卫东正站在他身后,关切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