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侯府中人全都是一脸诧异。
之前孟新月传出丑闻,侯府本想退了和尚书府的婚约,奈何谢栩和喜欢,坚持不肯退婚,两人这才走到一起。
眼下哪怕他再心悦她,可见到她这般狼狈模样,也不由拧了拧眉,让府中丫鬟忙去给她松绑。
阳都侯夫人翟氏不悦的拧起眉头,“乐安郡主这是何意?为何要绑我侯府世子妃?”
她虽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她已经嫁入侯府,便是阳都侯府的人。
今日乐安郡主和徐将军公然将她的儿媳妇绑上门,可谓是狂妄至极,未将他们阳都侯府放在眼中。
阳都侯府自老侯爷退下之后,虽不如从前,却也不是徐家这等刚入京几年的新贵能冒犯的。
面露不悦的不仅是阳都侯夫人,世子和侯爷脸上怒意更甚。
只老侯爷面不改色。
“乐安郡主,我这孙媳,可是有得罪郡主之处?”
宋允棠并未制止阳都侯府的丫鬟给孟新月松绑。
“今日世子妃身边的丫鬟宝玑买通傅家二小姐的丫鬟翠环推我儿下水,幸得孩子二叔反应迅速才不至于叫孩子落水染病。”
“因世子妃说宝玑姑娘所为与她无关,但碍于宝玑姑娘是侯府的丫鬟,想亲自带回府中惩戒,可毕竟是要害我儿子的人,我这人向来心量小,担心阳都侯府会行包庇之事,便没有答应她,将宝玑姑娘扣下了,想亲自带来侯府请老侯爷做主。”
“结果世子妃竟在半路让死士设伏,威胁本郡主交出宝玑姑娘,今日若非我家小叔子事先做了安排,恐怕我们已经折在世子妃手中了。”
她说着,望向老侯爷。
“如此,老侯爷觉得,晚辈该不该绑她?”
闻言,老侯爷神情凝重。
乐安郡主在京中有口皆碑,心怀百姓,是一个有大格局的人,她今日大张旗鼓的来,所言所为,必定不屑造假。
可若她所言为真,这个孙媳妇,他是切不能再留了。
否则有朝一日,孟新月成了侯府的当家夫人,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阳都侯府就毁了。
他望向今日跟着孟新月的丫鬟。
“郡主所说,可为真?”
丫鬟们垂着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出言。
望见这一幕,老侯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孙媳没有。”孟新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乐安郡主血口喷人,孙媳冤枉。”
毕竟是年少时心动的人,谢栩和见了,心生不忍,丝毫不嫌弃的将她拥入怀中。
望着眼前这情形,老侯爷眉头拧的更深了。
“是不是冤枉,可不是世子妃说了算的。”
徐文成一招手,立马有人抬着数具尸体进了府中,或被一刀索命,或被箭矢扎成刺猬,血肉模糊。
另外还活捉了七八个,各个嘴里塞了布条。
阳都侯府的女眷和小厮望着这一幕,吓的尖叫后退。
侯府几个主子虽强装镇定,却也是心有震撼。
徐家人的手段,竟如此强硬!
“老侯爷请看,这便是世子妃在威胁我嫂嫂交出阳都侯府的丫鬟时带来的死士,部分技不如人的,已经被本将军的人射杀了,另外还留了几个活口,老侯爷要是有兴趣,今日还早,我们可以陪着老侯爷一同进行审讯。”
顿了顿,他继续说,“亦或者,去宫中请陛下做主,交由刑部或大理寺来查办,看看谋杀当朝郡主和将军,会判个什么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