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百姓看到这一幕，恨不得冲上去将谢曦和碎尸万段。

“谢家果然是乱臣贼子！”

“陛下就是太心慈手软，才会助长谢家的气焰，杀了那么多大臣不说，如今连傅国公这等忠臣权臣都敢动了！”

“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将这祸害劈死啊！谢家这群孽障就不该活着！”

“沈太傅，你清醒一点，莫要被这狐狸精迷了心智！”

……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冲谢家来的，明明这里站了这么多人，可所有人的眼睛只看得见谢曦和。

谢曦和眉眼淡淡，“沈致渊，你看到没有？他们想让我死，你还让我顾忌他们的安危。”

“我有那么圣母吗？”

沈致渊攥紧了拳头，“百姓愚昧无知，最容易被人欺骗，等真相大白，他们自会知晓你的功绩。”

“今日有多恨你，往日就会有多自责，曦和，错的不是他们，而是造谣中伤之人。”

谢曦和挑眉，“这么说，因为他们无知弱小，我就得原谅，甚至体谅他们？沈致渊，乐山大佛你去坐也行啊！”

乐山大佛的梗，他不懂。

但也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不由得溢出一丝苦笑。

“曦和，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那么良善，我只是希望你与百姓不要有太大冲突，你的日子还长，又是喜热闹的性子，莫要因一时愤怒，而影响未来的生活……”

他谆谆教诲，恨不得将每个字揉碎了扳烂了说给她听，可谢曦和丝毫听不进去，不耐烦的打断。

“废话真多！”

“沈致渊，我今天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听你这些人生哲学的！”

“麻烦让路！”

沈致渊无奈道：“曦和，你冷静点，他们都是冲你来的，傅国公已经料到你要来了，莫要冲动。”

谢曦和扯了扯唇角，“那又如何？你想让我知难而退，再谋大计？”

看着她冷漠的眼睛，沈致渊心间一痛，他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我只是想说，我动手，你看着便是。”

谢曦和一愣，虽然话依旧不好听，可语气软和了一点。

“要你管，我又不是没长手。”

沈致渊牵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长了手，而且很漂亮。”

“……”谢曦和。

满心的怒火被浇灭，又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别为我坏了你的大计，到时候危害了江山社稷，我可担当不起。”

沈致渊笑得温柔，“是我自己坏的，一切由我承担，曦和开心就好。”

谢曦和拧紧了眉，“你到底想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就愣住了，因为她从沈致渊嘴里听到无数次这句话。

“没做什么，帮你杀个人而已，不要有负担，傅青云只是一个小角色，不会影响大局。”

旁边的谢云裳听到这话，眼皮一跳，欲言又止。

傅青云是傅国公的独子，傅国公又是昌平王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不影响大局。

沈太傅是疯了吗？

这种时候他不避嫌就算了，还想替谢家揽下此事，他准备与昌平王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