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轻盈地舞动着,笑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时间倒流回到了过去美好的时光。
太后与先帝相互依偎,一起走向远方,渐渐消失在花海之中。
太后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没有丝毫痛苦或遗憾。
最终,太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安详地离开了人世。
齐越扬跪在床榻边,身体前倾,双手抓住床沿,脑袋低垂着,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地,嘴巴大张,哀嚎出声。
季淑离也跪在一旁,忍不住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泪花。
太后薨了,这个消息像一阵寒风,迅速传遍了整个皇宫。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被悲痛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沉重的哭声在皇宫内回荡,仿佛要冲破云霄。
齐越扬亲自为太后守灵,季淑离则负责处理后事。
全国上下也得知了太后薨逝的消息,百姓们纷纷自发地穿上素服,挂上白布,表示对太后的哀悼之情。
太后的葬礼隆重而庄严,齐越扬亲自率领群臣护送太后的灵柩前往陵墓。
一路上,百姓们跪地相送,哭声震天。
太后葬入皇陵,和先帝合葬。
齐越扬回来便病倒了,短短一年之内,他失去了最爱他的父母,内心沉重无比。
季淑离喂齐越扬喝完药后,轻轻扶着齐越扬躺下。
"咳咳……" 齐越扬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着,发出一阵低沉而沙哑的咳嗽声。
季淑离温柔地对齐越扬说:“皇上,您一定要好好休息,身体才能早日康复。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下去。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我们历朝的子民们考虑一下。”
说完,季淑离替齐越扬掖了掖被子,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齐越扬静静地听着季淑离的话,对着季淑离微微一笑,表示感激。
然而,心中的伤痛依然无法轻易抹去,每当夜深人静时,思念和悲伤便会涌上心头,让他难以入眠。
“臣妾不打扰皇上休息,就先行告退了。”季淑离见齐越扬状态实在不好,主动离开乾清宫。
梅芳扶着季淑离走出内室,在殿门口遇见了白玲珑。
“给皇后娘娘请安。”白玲珑一身素衣,头上只戴了一根简单的簪子,朝季淑离行礼问安,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容妃妹妹起来吧,”季淑离挥了挥手,声音温和,“皇上方才吃了药,现下精神不是很好,容妃妹妹可要仔细照顾着。”
“是,多谢皇后娘娘教导。”白玲珑颔首回道。
季淑离不再多说什么,越过白玲珑,离开了乾清宫。
白玲珑站在原地,目送着季淑离瘦削的背影,缓缓走出宫门口,消失在拐角处。
她的眸色深沉,叫人看不出此刻在想些什么。
“容妃娘娘,皇上准您进去。”罗公公从内室走出来,恭敬地朝白玲珑开口说道。
白玲珑轻轻“嗯”了一声,收回目光,提起裙摆,抬脚进了殿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冬季已至,寒意愈发凛冽。一场冬雨过后,道路变得冰冷而湿滑,仿佛被一层薄冰所覆盖。
此时,林绣的身孕已有七月之久,季淑离担忧她的身子,便免去了她每日的请安。
永寿宫内,熊熊燃烧的红罗炭散发出阵阵暖意,将整个宫殿烘烤得暖洋洋的,宛如春天般宜人。
崔令仪踏入殿内,一股暖流迎面袭来,感到无比舒适,迫不及待地脱下披风,交由一旁的紫鹊捧着。
“还是皇后娘娘这里暖和啊!本宫一进屋,竟然连手炉都用不着了。”崔令仪笑着走向座位,与在座的苏怜茵和吴秋月闲聊起来。
苏怜茵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臣妾刚才在外间冻得手脚发凉,现在坐在这里,不一会儿就觉得全身发热了。”
崔令仪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雨前龙井,感慨道:“真是辛苦你了,延禧宫地处偏远,可你每次都来得如此之早。”
苏怜茵微微一笑,回应开口:“臣妾向来身体健康,这一点路对臣妾来说,权当作锻炼身体了。”
“苏婕妤不愧是武将之后,本宫自愧不如。”崔令仪放下茶盏回道。
“贤妃娘娘怎得没带大公主前来请安?”吴秋月坐在崔令仪斜对面问道。
崔令仪微微一笑,“如今天冷,小孩子嘛最是受不得冷的,本宫自然是舍不得将大公主抱出吹风。若是吴昭媛想念大公主,尽管到钟粹宫看看便是了。”
“怎好叨扰娘娘。”吴秋月面上一热,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碍事,上次妹妹你送来的那件新衣,我们知夏可喜欢了呢。”崔令仪见吴秋月不好意思,细心劝慰道。
“一个公主罢了,吴昭媛还真当是宝了呢。”孙妙仪脱下身上的大氅,扭着身子走了进来,朝吴秋月露出嘲讽一笑。
江玲玲紧随其后进了内室,垂着头坐在最末尾,尽量降低存在感。
吴秋月脸色一白,嘴唇微颤,却不敢再接话。
孙妙仪优雅地在崔令仪身旁坐下,接过月牙端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崔令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看向孙妙仪的眼神,仿佛充满了刀子般的锋利,“如今后宫就大公主一个孩子,就算是公主,再怎么说,那也是皇上的孩子。什么时候皇上的子嗣,也轮得到孙昭容一个嫔妃议论了?”
孙妙仪并没有被崔令仪的气势所吓倒,她只是淡淡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碗,然后轻轻地抽出一块绢帕,擦拭着嘴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本宫记得林美人的孩子不是也快生了吗,若是个男孩,那可是长子呢,怎么也比大公主精贵啊。”
白玲珑和李若芙挽着手进了内室,恰好听见了孙妙仪这一番话,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各自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