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云裳躬身冲如同仙神的威仪女子行礼。
来人正是云家家主,也是出云国的君主,云楼。
“娘,不是我偷懒,是早早故意来打搅我!”云晨无奈告状。
“胡说。”云楼板起脸说道:“你妹妹还小,你早些攻读完功课陪她玩耍,竟还埋怨她。”
“她还小?我们俩不是孪生嘛……”云晨嘀嘀咕咕着,端坐起身子开始伏案苦读。
他深知与这些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他唯有按照这些女人的要求去做,才能得到片刻清静。
“今天把这些书看完,再修炼两个时辰,然后陪你妹妹去玩。”云楼走到桌案前,拂袖而过。
飘摇的衣袖拂过,桌案上堆满了一人多高的书籍。
“娘,您对我的关爱,太……厚重了吧?”书墙后传来云晨痛不欲生的呼喊。
书籍堆满桌案,也将他的少年模样全部遮掩。
“这些都是为娘我各地收集来的,其中一些不乏是异界典籍,你珍惜着看。”云楼转过身,背对好似一堵书墙的桌案。
她伸手擦去云早早脸上的灰烬,脸上的威仪立即化作温柔和怜爱:“早早,你玩闹归玩闹,可别累坏了身子。”
“娘,你给我哥送了这么多书,有没有什么要送给我啊?”云早早像是一只顽劣的毛猴子,径直扑进云楼怀里,四下搜寻和拉扯。
云楼身上的衣衫被她撕扯得凌乱不堪,白皙饱满的春光更是若隐若现。
好在,房间内并无外人,唯一的男子云晨,也被挡在书墙后面。
“别往怀里扒,娘头上的这根木簪送给你。”说着话,云楼低下了身子。
她身材修长,要低下身子才能让十五六岁的少女看到她头上戴着的古朴发簪。
“木簪?”云早早愣了一下。
娘亲身上佩戴的装饰品她全部知道,自然也知晓那个简单普通的木簪。
这根木簪是娘亲身上唯一一直佩戴的饰品,也是貌相最平平无奇的一个。
她也曾经偷偷拿下来把玩,但并没有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只是刀斧劈砍不烂,火焰焚烧不坏。
“娘,这木簪对你应该有特别的意义吧?”云早早再次发问。
事实上,之前她也问询过,只是娘亲总是笑而不语。
“嗯,娘亲用它扎过一个男人数次。”云楼说笑着,抬手拔下木簪。
乌黑的头发瀑布一般散落下来,但这不仅没能减少她的威仪,反而更增加她的不羁。
“男人?”云早早抬头看向娘亲,想从娘亲的眼神中求知到答案。
她和哥哥除了不知道父亲是谁外,对当前的局势和自身的身份全部都明了。
他们,是异鬼所生的人类。
虽然他们的身份有些尴尬,但他们并不孤独,因为近些年由异鬼所生育的人类越来越多。
而且在母亲的庇护下,也不会有人胆敢说三道四。
所以,这木簪所扎的男人,到底是谁?
云楼并没回应女儿的疑问,她帮云早早把散乱的头发盘起,并把木簪插在云早早的发髻上:“早早,日后若是有人问起这个发簪,你给他便是。”
“把娘亲的木簪给他?”云早早的眼神更加古怪了起来。
她俏皮说道:“那……,我要是不想给他呢?”
“不给便不给,随你心意便是。”云楼满眼都是溺爱:“城中来了人,你随娘亲去看看热闹。”
“好!”云早早兴奋了起来。
听娘亲的口气,来的人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客人,可以任由她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