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个时候的难过日子”王大爷叹息道:“针鼻子眼里逃了一条命,我的父母、哥哥、姐姐一家七口人就剩我一个,我也是逃荒来这里的人。”。
武泽天记得蒋欣说过,命运就是宿命和运气,是由定数和变数组合在一起的模式。“命”是定数“运”是变数,“命”是先天赋予的本性,“运”是后天人在各个阶段的穷通变化。——她不懂得蒋欣说的很多话,总是喜欢听,不懂的也不会去问,只是听了而已。她根据自己的经历想到:“命运”总不能怨天怨地,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那些随心所欲的人把路走弯了,就说是“命运”造成的,就像兰兰妈和梅梅,遇到那些不正经的男人就掌握不了自己,都是自己心术不正的恶果——天底下哪个男女没有性欲?没有性欲的男女就是有病的男女,就连管不住自己的男女都是“病人”。
武泽天领着王大爷找到兰兰,把王大爷的养只数量、肥瘦程度和市场价格做了衡量,确定王大爷的50只大小羊按照每只1930元平均计算,付给王大爷元,并与王大爷签订了用工合同。
用工合同签订完,王大爷要求把他的元入股,又签订了入股协议书,从此王大爷就吃住在养殖公司养羊场,有闲时间就和一帮老人“掀牛九”,或者看那些妇女们跳广场舞。
王大爷老实忠厚,武泽天也就把看大门的事情托付给王大爷,免除了王大爷每天忙忙乱乱和孤独寂寞。
春播基本结束,广场又热闹起来,男人们“掀牛九”“挖坑”的依旧按部就班的玩耍浪费时间,女人们还是跟着音乐跳起广场舞,只是玩纸牌的男人里少了胡硕和吴德,跳广场舞的女人里多了珍珍和李梅花——谁也不会追究多了谁,或者少了谁——就像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人在不知不觉中老去、草在不知不觉中翠绿,都属于自然现象一样。
王大爷办完了手续去广场看跳舞,武泽天和兰兰爬在办公桌上算账。
“三十里的明沙二十里的水/五十里的路上我来呀么看妹妹/半个月我看了妹妹十五回呀十五回/为了看妹妹哥哥跑成了罗圈圈腿……
人在什么地方,歌声已经传入武泽天和兰兰的耳朵里,武泽天笑着说:“柳风现在急了,天天唱这首歌。”。
兰兰合上账本也笑着说:“不瞅准时间下手,唱歌有用吗?”。
“咋门个瞅准法?”武泽天和兰兰面对面坐着,像在研究一件机密事情:“一不小心就让苟有志‘瞅’去。”。
“嗯嗯”兰兰说:“很有可能”——兰兰记起那天在苟有志家吃饭时,梅梅的情况变化。
“你认为谁能得到梅梅的可能性大?”武泽天试探兰兰的心理,毕竟梅梅是兰兰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