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商文巧和武泽天睡在蒋欣睡过的偏房里一直聊天到天亮。
蒋欣在上房里看着桌子上立着的两个纸牌牌位发呆,桌边香炉里的香烟袅袅上升消失在屋顶……
烧过一期纸(亡人离世的第七天),蒋欣领着商文巧去上班,把武泽天留在家里看守香火。
第一个夜晚,胡硕、胡震的母亲哄睡了孩子去大门外解手,看见蒋欣家里亮着灯,觉得好奇,她明明在大白天看见蒋欣领着一个美女去上班了,屋里怎么会亮着灯?这时的胡硕母亲虽然只有四十岁已经守寡三年了,她记起蒋欣的二爷强奸过她的事情,望着蒋欣家的院子心里愤怒就“腾”地升起来,咬牙切齿地在黑暗的大门口指着骂了一句:“把这一窝子坏驴日的死光才对!”,骂完还朝着蒋欣家亮着灯光的方向狠狠地唾了一口唾沫,这才拧拧扭扭着大屁股进了屋子。
这年的王克洋刚刚跨进四十岁就殁了老婆,儿子王振也正好三岁,也是王克洋养羊的第二年。王克洋哄着王振入睡就去羊圈给刚刚产羔的老母羊饮过面汤,胡硕母亲(当时人们都叫“胡寡妇”)咒骂蒋欣家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王克洋在昏暗的月光下看得清楚,只是胡寡妇那拧拧扭扭着大屁股倒引逗得王克洋心猿意马起来,他轻轻地绕过蒋欣家的大门口,朝屋里看了看,确认屋里一定有人,这个人会是谁呢?是不是蒋欣的丈人(岳父)?是不是武家玉还没有过门(出嫁)的女儿?王克洋心里确定不下来,就轻手轻脚地摸到“胡寡妇”的窗前,透过窗帘没有遮挡严实的右下角看进去,胡寡妇正在脱裤子准备睡觉,露出圆圆的屁股和白白的大腿,王克洋看着浑身发烧不停地咽着口水。王克洋轻轻地扣了一下窗玻璃,胡寡妇没有反应,他又比前一次用劲叩了一下,是用长长的右手食指指甲叩的,胡寡妇警觉地朝窗子玻璃方向看,王克洋觉得有希望,就肆无忌惮地连连叩了三下,胡寡妇光着身子下炕开门去看,王克洋就站在她面前,胡寡妇觉得身子发冷急忙缩回拉起炕上的破被子裹在身上,把王克洋拉上炕……
“你咋知道我没有睡?”。
“我给产羔母羊饮面汤看见你站在门口。”。
“这蒋欣家里好像有人?”。
“嗯嗯,不知道是谁。”王克洋回答着爬上身去被胡寡妇推下来。
在把王克洋推下来的时候,眼泪从他绝望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胡寡妇感到她像一块干旱了三年的土地突然间下了一场透雨,而且是把土地泡成了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