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兰兰回答了武泽天的问话就和武泽天开始做2019年养殖发展计划。
天就要黑了,柳烟来到养殖场办公室对武泽天说:“我要请你当管家,到家门口看见大门锁着,就找到这里来。”
“当干啥的管家?”武泽天看见柳烟就记起和兰兰说过的话,气就上来了,也因此声音大了些。
柳烟感到武泽天今天显得很特别,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态度,让他难以接受,他也想不出武泽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火,也想不起什么地方得罪了武泽天,心里想着人在艰难低谷的时候受点气是没有关系的,况且这些年来生活困难精神压力大,自己一直没有扬眉吐气过,也许是他的这种软弱无能的性格造就了从来没有刚强过,也许会永远软弱下去,也就没有在意武泽天大声说话的语气,坐在地上的闲凳子上,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武泽天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询问、没有打断、没有愤怒,让柳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他觉得诧异,今天的武泽天与以往的武泽天判若两人——人是会改变的,但不会改变的这么突然,是不是武泽天已经担任了暖湾村的党支部书记了就一定要给老百姓照例烧“新官上任三把火”?
正在柳烟把眼前的武泽天与以前的武泽天从外表和心理两方面进行详细比较的时候,武泽天问柳烟:“你看不见吗?我不能离开养殖场才睡在养殖场,一步都不能离开。现在是牛、羊、猪生育的高峰期,况且天气又是这么的寒冷,我能不操心?今年生育的小仔就是明年的一笔钱,这是大家的‘命根子’,不是我个人的利益,直接关系到明年的收入和分红——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邀请。”。
柳烟悻悻地离开养殖场办公室,站在柳雨家门口,心里思量着该不该去找柳雨,他心里明白,找柳雨实际上是去找兰兰,兄弟柳雨为了推脱责任总会满口胡说,只有弟媳妇兰兰通情达理好说话。
柳烟嘴里咬着一棒刚刚点燃的喇叭筒美滋滋地吸着,烟雾绕过鼻子上升到眼睛,眼睛里立刻流出泪水来,他一手夹着烟卷一手擦着泪,低着头正在权衡着……
“进屋里走,站在门口干什么?”兰兰一句话惊得柳烟猛然间抬起头。
进的屋里,柳雨坐在炕中间逗着敏敏玩耍,理都没有理柳烟的进来,还是敏敏爬到炕边上亲切地喊:“大爸、大爸——抱抱敏敏——抱抱敏敏——”
柳烟抱着敏敏在地上的沙发上坐下,等到兰兰进了屋,兰兰劈头就问:“老三的病越耽搁越严重,你们俩商量着送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