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银花?”
“嗯!嗯!”
“人都在亲人存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梅梅说:“离去了守着有什么用?越守越痛苦,不守就会淡忘,守着就尽管思考,所谓‘睹物思情’就是这个道理。”。
“我姐那是个蛮不讲理的糊涂蛋”武泽天说:“分不清是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梅梅感叹:“曾经我想我妈妈过的太难了,我会不会走我妈妈的老路?”。
“没有和张委任联系过?”
“没有!”
“山不转水转”武泽天说:“时间能够改变一切,包括我们的生活环境、人情世故和家庭结构。”。
梅梅抱着武泽天的腰突然哭起来,武泽天俯身问:“你突然间怎么啦?”。
梅梅哽咽着说:“我们第一次登上这里的那年那月那天,我是身无分文,一个彻彻底底的难民,是你让张委任拉着我去了医院、是你给我支付了医药费、是你把我收留在家里养病……记得那次的猪头肉太香了。”,梅梅抽蓄着肩膀上下颤动。
“不要哭了”武泽天抱着梅梅像抱着自己的女儿一样安慰:“都是过去的事情,兰兰你嫂把你和你妈妈都好,这个要说良心话。”。
一丝轻轻的风把梅梅的长发吹到胸前,她忽然感到眼前更加明亮了,原来夕阳火一样的燃烧起来,几只野鸭“嘎嘎”地呼朋引伴准备归巢,梅梅说:“武姐,咱们回家。”。
回到武泽天家里,梅梅和武泽天一起做饭吃。
两个人做着饭,讨论着《暖湾村“保持脱贫致富成果促进美丽乡村建设”的建设项目实施细则》,梅梅是利用今天去医院的时间,顺便捎带着把这个《实施细则》也让政府领导审阅了一下,领导看过很满意,认为如果真真实实按照这个方案去做、做出来,那一定是超前的、有经济效益的、符合农村发展步伐的。于是,武泽天就提起了柳风、胡硕对《暖湾村“保持脱贫致富成果促进美丽乡村建设”建设项目》的资助和项目开发,也提到了柳风和胡硕要在家乡举办“集体婚礼”的想法,感叹到柳风和胡硕潜力爆发以后的能量,武泽天对柳风和胡硕的夸赞,又一次翻腾出梅梅埋藏在心里的后悔,她已经彻彻底底地承认自己无知无能无眼光,根本没有看到曾经的柳风和胡硕有着如此大的潜力和正能量,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柳风——一个在众人眼里(特别是在自己眼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流氓”、一个好吃懒做的贪污者、一个抑郁和癫狂的“东亚病夫”、一个无钱无粮无房无舍无有尊严无有寄托和希望,最终会因为傻呆而冻死、饿死或者上吊跳窖的角色,那个时候的柳风被政府领导看不起、被哥哥嫂嫂看不起、被哥儿朋友看不起,就连庄间的哈巴狗见到柳风都要“汪汪”的叫几声。
胡硕——一个因赌博穷的叮当响的家伙、一个吃过上顿没下顿连农民工都做不成的家伙、一个连哥哥和母亲也养活不了的家伙、一个因为合伙吴德抢劫钱财而郎当入狱的家伙,刑满释放以后走进城市打拼,突然不知道那座祖坟里冒青烟了,一下子发迹的像热炕上的面盆“噗嗤噗嗤”的发酵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