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踏实的对待做饭、做事和做人,不隐瞒、不强迫、不故意,就能够让别人看到真实,有一种优越感。”蒋武慧说。
蒋武慧送给郭雨天一本父亲写的《情涌爱流》,郭雨天送给蒋武慧《兰陵文学》的年合订本,然后各自翻阅。郭雨天看到蒋欣在《情涌爱流》扉页上签了名,如获宝至夹在腋下离开了,蒋武慧也没有挽留。
郭雨天回到办公室翻阅《情涌爱流》,他是在一次专门采访中见过身为兰岭铁路局书记的蒋欣,没有面对面的交流过,不知道蒋欣还有如此不可攀比的文采,他得把这部小说认真的拜读一番;蒋武慧坐下来接着看郭雨天刊登在《兰岭文学》杂志上的《孔文权小传》,她觉得郭雨天的小说写得幼稚而且凌乱、似乎是初步涉足“小说”这种体裁的领域。
王云对着镜子整理好容颜就去找她的两位男员工,对两位员工说:“今晚午夜过后一时三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
“是不是去请一位美女玩玩麻将?”大个子的员工问。
“……”王云白了一眼大个子:“你就喜欢请美女!”
“鲁镇咸亨酒店东路向东北五公里的地方有一间用破旧广告布搭成的窝棚,里面住着一个人——你们两个把他请到美容院。”王云看着另一位矮个子员工说:“不能让他知道你们俩是谁?不能让他知道谁来请他?不能让他知道请他去什么地方?”
两位员工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记住”王云继续说:“开着咱们的加长面包车去,把人悄悄地拉回来。”
“一个人?”大个子问:“是不是要绑着四肢?”。
“一个人”王云回答:“不用绑!”
“哪?”矮个子问:“哪……哪……哪人家打我们咋办?”
“有危险不会让你们俩饭桶去”王云补充:“估计现在正是醉成一滩泥的时候。”
“啥人?”两位员工问道:“那咱们不就成为任意绑架人的黑社会老大了吗?”。
“少废话,快去!”
王云送走两位员工出了门,脑海里浮现出见到孔文权的形象来——一头长发盖住耳朵塞进脖子里、眉毛下面的眼睛无神的注视着门外远方的灯火、胡子足有半尺长垂到前胸……这是曾经在学校里作文写得好、是班干部和学校学生会主席的孔文权吗?是拾金不昧的、优秀的车站员工吗?是昔日一起“交流”以后“逃学”的情人吗?她的心里泛起无限痛苦的波浪,看来环境、条件和希望都能够改变一个人,而环境、条件和希望也能毁灭一个人,英雄与流氓只是一个概念的差别。
王云让两位男员工把孔文权“偷”回美容院,派两名美女美容师蒙着脸罩连夜做了美容美发,又请照相师拍下了孔文权美容美发以后的照片,这才又蒙住孔文权的脸部把他送回了原住地——窝棚里。
经过来来回回坐车和又理发又洗澡的折腾,孔文权完全从酒醉中清醒过来,他发现窝棚里的床板、被子和褥子都换成了新的,还散发着清新怡人的气息,头发理过了、胡子刮过了、身材洗过了,孔文权感觉到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像空中的一片云,等到一种遨游空中的感觉过去了就发现他放在桌子上正在写作的《野鸽飞翔》稿底不见了,他急的四处翻找也没有找到,他断定是为他更换被子和褥子的人“偷”走了,为什么把其他的书籍没有“偷”走而偏偏“偷”走了他视写作如命、注满心血和汗水的底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