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晚的实情,吴先国是很清楚的,因为完整的监控他是看过的。
分明是人家情侣好好地那里吃饭,他家那纨绔少爷横插上一杠子,想要将那姑娘给截胡。
这种事情龙少没少干过,仗着自己是南城四大家族的子弟,财大气粗,他不知道毁了多少美少女。
任何一个被她看上的妹子,都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金钱引诱,势力威逼,是他玩弄年轻女性时百试不爽的法子,不知道拆散了多少情侣,也不知断送了多少少女的前程。
可是昨晚想要故技重施时,却不曾想遇到了一个硬茬。
余树这样一个从穿着到相貌都很一般的年轻人,竟然三两下就打断了保镖和龙少的胳膊,使得他家少爷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实在想不出在南城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一个平民子弟的孩子竟然敢对南城四大家族的龙少下手如此之重!
他本来想着找些社会人将余树那女友挟持出来,然后威逼余树出来,再趁机废了他,可是谁曾想那伙社会人出任务的时候,竟然出于职业习惯,撬开了停业状态中的超市,对其洗劫一番,恰好被警察抓了正着。
然后就供出了是他雇用了他们,这样警察就将他请到了局里来接受调查。
吴先国拒不承认自己和那几个嚣张无脑的社会人有任何关系,为了转移视线,他就强烈要求警方严惩余树,给他家少爷一个说法!
这也是事先计划好的,并且在假证据、假证人方面做足了准备。
却没有料到这小子不好对付,出口反驳的话竟然句句戳中要害,让他不免有些慌乱。
而且这些警察似乎棋高一着,他们对证据的辨别能力也太专业,不是想作假就能作假的。
就在吴先国陷入沉思,寻找新的路数时,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邹静又开口说道:
“吴先生,那伙盗窃小超市的嫌犯都招供了,说是您花了大价钱让他们去余先生的麻烦的,您也知道那伙人可是道上的,不知道你们龙家与他们是不是有些牵连?”
“邹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龙家在南城可是名门望族,在商界的名望你也知道的,怎么可能与那些黑道有联系?”吴先国勉强一笑,否认道。
“那他们在余先生的小区附近做什么呢?”
邹静不露声色地反问道。
“我怎么知道,您不是说他们洗劫了一个小卖部吗,想必就是想偷点东西吧,我们龙家在南城也算有钱有势,难道会指使别人去头小卖部吗?
我家龙少是与姓余的这小子有矛盾,可是这与那伙人盗窃小超市没有什么关系吧?”
吴先国诡辩道。
“可是他们被抓住的那一刻,就供出了是你指示他们去的,目的是为了劫持余先生的女邻居,进而要挟余先生,偷盗小超市只是临时起意,是因为看到小区里有警车,所以不敢上楼去,看到小区门口的小超市没有营业就手脚发痒了。
偷盗这一事确实与你们没有关系。可是当时他们中有两个人却留在余先生家的楼下盯梢,这就奇怪了,后来经过审讯,才知道他们与偷窃小超市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他们是等待警车离开,然后通知正在偷窃的那些人进小区汇合,去完成你交给他们的任务。”
“他们是在诬陷,分明是转移你们的侦查视线,请你们不要被他们给误导了!”
吴先国再次矢口否认道。
邹静浅浅一笑,意味深长地道:
“他们的口供说具有法律效力的,另外,那伙人的银行账户我们也在查了,也查到有一大笔资金打入,打款的账户我们正在查询中,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