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铭嘴硬着反驳,赶紧把衣服穿好,不让再看了。
兴许是这一番关心,又拉近了距离,两人并排躺着,聊了很多。星铭讲第一次带兵,刚杀了反贼正高兴呢,又发现是中计了被围困。
“那后来呢?”
“后来逃出来了,死了很多人,父亲传信葛伯阳造反,我便带人去支援。”刀伤便是葛伯阳的副将砍的。书心回想着路上听到的传言,万分庆幸,“幸好没事。”
“那你呢?”其实星铭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也不会几月不见,一开口就是孩子。只是那会氛围太好了,书心不再介意他的错事,又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
从奸细反贼在城内杀人,到劫走逃难,他这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唯到了元台镇,他忍不住了,气愤出声:“该死的葛伯阳!”
书心问他为啥如此气愤,星铭又闭了嘴,再不敢再问是否被轻薄过。
“没什么,他造反,让别人打仗,死了很多人,所以很可恨。”这解释落不住脚,但书心没有揭穿他。因为死这一场,她想开了许多。
星铭还年轻,犯错是难免的。贸然出兵,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薛将军只怕短时间内不会再给他兵权了。而他俩是夫妻,纵然夫君爱子嗣多于妻子,书心也不想较真了。寻常人娶妻便是为了生子传宗,照理家务,孝敬公婆,她不能因为和他相识多年,便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再说了,还有父亲之死,尚且成谜,如果葛伯阳所说为真,薛将军真是杀父仇人,那决不能和仇人之子在一起。若经过查明,是葛伯阳信口雌黄,那就和星铭做一对普通夫妻,相敬如宾。不求他的唯一的爱情,也不傻傻的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更何况,还有献泓那书坊可去呢!想着这些打算,书心也有些累了,意识一点一点消失。沉睡之前,好像听见星铭在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书心,等你休养好了,我们一定要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