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轩吃疼，松开方天画戟。

秦殇见状，猛的将长戟抛向天穹。

他早已观察到，这个界面中的空间节点所在。

史轩根本无法击杀，空间不灭，就会不断重生复原。

那只有破开空间，强行结束试炼这一条路。

神力澎湃，他像是不朽的神炉，燃烧一切，摧毁一切。

在假史轩恍惚的眼神中，空间随之寸寸崩裂，直至消亡。

然而，秦殇并不罢休，凌虚剑含怒而出，绞杀空间，将假史轩的身影砍杀的支离破碎。

他对白衣老头的怨念极大，却打不过他。

唯有这种方法，消化负面情绪。

“呼。”

秦殇喘了口粗气，将陆江沅搀扶起来。

他曾被方天画戟贯穿胸口，失血极多，若是不加以调养，怕是有性命之忧。

然而，陆江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顽强许多。

虽然胸口的伤势崩开，但并没有造成二次伤害，甚至复原的速度快的吓人。

这应该，和太阴符咒有关，秦殇不便多问。

“还好吗？”

他问道，看向陆江沅煞白的脸。

“接下来我们去找拓跋轻寒，你如果有问题，我让毛球先带你出去。”

他无法预料接下来的战斗，一个史轩已经足够棘手。

并且，拓跋轻寒的状况并不比陆江沅好，时间没办法继续耽搁下去。

陆江沅点了点头，血气上涌，脸色也变得好看许多。

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秘法，秦殇也不好多问。

空间完全崩碎，然而并没有新的场景出现。

秦殇皱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他细细感知，又寻找了一个新的空间节点。

然而徒劳无获，另一边是个武市学宫的弟子，二人正好对上他不甘的眼神，惨死在一尊兽影之下，直至尸体被啃食殆尽。

灵墟中的对手选择，似乎遵从了某种规律。

秦殇已经明白，拓跋轻寒如果没有找到破解之法，此时怕是已经离开混沌古界。

“走吧，穿过那道光门，就是混沌古界的第三层。”

他催促道：

“或许拓跋轻寒，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陆江沅回以鼻音，算是答应，情绪甚是低落。

他和拓跋轻寒认识的时间，远超秦殇，更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

他是那种，战斗到流干最后一滴血的人，绝不会轻言放弃。

若是没有过关，那就真的凶多吉少。

二人步伐沉重，速度缓慢，望着不远处的光芒四射的门户，似乎穿越它，就能登上仙界。

最终，秦殇与陆江沅出现在另一片土地上。

毛球飞快的奔来，此时已经边做小兽模样，人畜无害。

而冷霜凝则是坐在一旁的石阶上，面色苍白，但努力的冲着二人挥了挥手。

“毛球，看到拓跋轻寒了吗？”

秦殇问道。

毛球闻言，略作思考，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说不定他更早一步离开了，等待我们到达最终点汇合。

二人只能寄希望于此，或是他最后关头捏碎符牌出去。

毕竟，那并不影响他进入圣贤阁的想法实现。

“秦兄弟，这位是谁？”

陆江沅声音干涸沙哑，却努力的挤出一点笑意，走到冷霜凝的身边。

“额，她是……”

秦殇一时语塞，竟不知怎么想他解释才好。

倒是冷霜凝表情俏皮，似乎很喜欢看到秦殇，那一脸窘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