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座山峰格外的不同，灯火鼎盛，定是那个赠与自己长裙女子所在的道场，名字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神女峰。

此时，空气已经无比的稀薄，横风渐渐加强。

索性一个灵魂是不需要呼吸的，至少他死不了。

“想不到蛮武域还只是这个位面之中，极为渺小的一块。”

大陆之外，便是海洋。

浑浊的有些发黑的海洋，竟然比起陆地还要庞大无数倍，其中似有龙腾鱼跃，可高度太高，反而看得不真切。更何况，他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古籍上记载，大陆不过是海洋中某一次特别意外的碰撞，悄然诞生的产物，比起瀚海，渺小的不值一提。

秦殇甚至生出一个很是有趣的想法。

如果蛮武域实际上，也不过是一只玄龟背上的草皮，那该多么的有意思。

这世间达到三千，格外的繁复无常。

只有通达帝境，才能真正看清楚一些东西。

除此之外，任何事物都是蝼蚁般的存在，卑微到尘埃里头，所以自己的这个想法，真的有一天会灵验也说不定。

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景已经腻味。

秦殇的魂火突破了大陆，进入茫茫虚空之中。

“蛮武域外的空间，为何与我曾经看到的，相去甚远！”

前世，他既然是天尊境强者，肯定到访过域外空间。

而古梁域外是大片大片的虚无，位面与位面之间的距离相隔极远，双方根本无法凭借肉眼观察，所以域外空间大多无比冷淡，甚至长达数年的征程，也难以看见一星半点的活物。

穿越虚空，大多使用的是长距离灵阵。

而蛮武域外却千差万别，格外的热闹。

无数的位面碎片相隔不远，甚至触手可及。

若是凝神探去，甚至能发现许许多多上古异兽的尸骸，飘荡了许多，最终尘埃落定于此。

他们的尸骸发散出各色不同的幻光，就像是寻常墓地中看到的鬼火。

不同的是，这些巨兽千奇百怪，哪怕死去，却依旧涌现出不弱的灵力波动，堪称惊世骇俗。

“莫非蛮武域，乃是一处虚空中坟场？”

秦殇扪心自问，但很快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由此看来，这些上古异兽定是收到了某种征兆，而集体来到此处，只是并未有寻觅到进入其中的门径。

里头也不乏像是九婴、三个头颅的巨鳄、盘旋数万丈的巨蟒……

皆是来历不凡之物，若是活着，没有一个修为低于羽化境的。

究竟蛮武域中，有什么东西能够吸引这些逆天的存在，不惜燃烧生命也要进入其中，秦殇不得而知，因为这些也是困扰他极长时间的东西。

“不对，坟场只是个幌子，还有多东西！”

透过层层叠叠的巨兽尸体，更加遥远的地方，竟然有一个更加古怪的空间。

由无数的位面碎片构成，环绕这某一个不知名的红色火球为中心，呈现出五种不同的颜色，像是一处黑暗深处的祭坛，神识庄严。

目视长久，竟兀自留下了眼泪。

秦殇想要窥探到更多，可哪里似有又被什么的东西遮蔽，转瞬即逝。

确切的形容，那就像是一个碗碟被打碎，碎片四分五裂，朝外面发散。

最中间的红色火球似乎是某种活物，因为隔着这么远，他依旧能够感受到一种，有规律的跳动。

“心跳？莫非……那是一颗兽卵！”

这个想法太过疯狂，让他兴奋的有些难以喘息。

这等庞大的体积，若真是兽卵，那一颗蛋就堪比一个蛮武域的大小，那么要孕育出何等神物，怕是万界诸天的主宰，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