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屋里的几人都是浑身一抖。 不过穿着奇怪的那个老爷子,却是重重的一哼,“女娃娃,你真是好手段啊。” 居韶眉眼中带着笑意,回头对着童家的人说道:“准备些上好的香烛,如果你们有胆量,童家从今天开始倒是能多个供奉。” 童老爷子心中一颤,知道那位大师说的大造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供奉,指祭祀神佛、祖先。 可有的时候,供奉的对象不一定固定就是这么两者之间。 只不过,有一点确实相同。 他们给与供奉,被供奉者给与他们庇护。 这般的大好事,童老爷子哪里会不愿意,连忙就是点了点头,亲自去办。 童首辉慢了一步,还想着要跟上去的时候,童高却死死的抓着他的衣服,脸上苍白、额头上冒着细汗,摆明了还是怕的很。 可一个是爹一个是儿子,童首辉没有任何犹豫,抛下儿子就朝着老爹去了。 童高顿时泪流满面,他对面那个透明的老爷子是满脸的嫌弃:“没出息。” “……嗝。”童高吓得就是连连打嗝。 老爷子瞧得是眉头蹙起,满脸都是嫌弃的意思。 居韶走到一旁,坐在吊椅上,问道:“不知道老爷子你的名讳?” 老爷子不情愿的开口:“詹,詹元忠。” 居韶点了点头,跟着开口:“居,居韶。” 詹老爷子何尝不知道她的姓名,只不过这个女娃娃浑身都带着秘密,倒是让他好奇的很,便开口问道:“女娃娃,你是怎么知道灵约的?” 居韶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浮:“你和我接触的时间长了,总会知道的。” 套不出话来的詹老爷子不乐意了,撇着嘴像是完全不感兴趣。 这时,邓阳冰从门外探头出来,先是打量了房间,确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后,才松了一口气的道:“谭大哥来了,说想见见你。” 这话是对着童高说的,童高却一脸的迷糊模样:“哪个谭大哥?他见我做什么?” 居韶起身,率先朝着门口去,“主要是见詹老爷子。” 一行人去了客厅。 居韶和谭旭各占一个单人沙发,两个发小坐在长沙发上,还挨得很紧。 谭旭先表明了来意,为的就是之前居韶说的三样东西,‘鱼、雨、玉。’ 童高被问的一脸懵,他哪里知道什么鱼鱼鱼。 倒是旁边的詹老爷子睨了居韶一眼,才淡然的开口:“鱼为星点龙,十年生、七排鳞、鳞芯一点红;雨为三年干旱的第一场雨,天降甘露、清甜无比;玉乃凤血玉,绿中带红、红中带血。” 詹老爷子的话只有童高和居韶能听见。 他看着懵逼的童高,直接就是一眼瞪过去:“还不照着我的话说!” 童高被吓的一咯噔,连忙磕磕巴巴的将这段话给重复了过来。 这话一说,邓阳冰吃惊发小真的有这个本事,而谭旭脸上却有些凝重。 星点龙鱼不难,难的是三年干旱后的第一场雨。 而凤血玉更为传奇之物,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凤凰。 谭旭恭敬的道:“凤血玉有些棘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指条明路?” 谭旭望着童高,童高巴巴的看着詹老爷子,詹老爷子却是一声不吭,傲然的很。 偌大的客厅里,就这么安静下来,居韶单手撑在下巴上,有些困意的道:“童高,你知道你和詹老爷子签订的是什么约吗?” 童高摇头,他完全就不想签,如果不是惧詹老爷子他恨不得直接解约了。 居韶带着冷意:“主仆之约,谁是主谁是仆,你得分清楚。” 童高惊愕,詹老爷子一脸难看,不情不愿的开口:“凤血玉还有个别名,叫贡觉玛之歌。世上现有的就有一枚,供在西藏宫殿之中,就看你有没这个本事拿回来。” 说完之后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童高摸了摸鼻头,将这番话又重复出声。 接下来又是谈论了几句,居韶听的无趣,便回了家。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她也不是个压榨员工的老板,便提前放了邓阳冰的假。 结果,得老板令提前早退的邓阳冰没丝毫感恩,第二天居然迟到,还迟到了足足几个小时。 居韶是下午两点从家里出来的。 一下楼就看到花店大门紧闭,明摆着的,自家员工罢工了。 居韶眯眼,她决定了,邓阳冰那货别想加工资了,绝对要扣工资! 打开店门,居韶刚将店里的灯打开,邓阳冰才急匆匆的冲了进来,一脸急色:“居韶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居韶瞟了他一眼。 邓阳冰赶紧将手里提着的吃食递过去,脸上带着嬉笑:“给你的赔罪,我下次绝对不会迟到了。” 不看邓阳冰的面子,可为了这顿好吃的,居韶脸上的神色就柔缓了一些。 果然啊,民以食为天。 邓阳冰也总算是歇了口气,伸手擦了擦了脸上冒下来的汗。 居韶吃了一嘴的奶油,她问道:“昨天晚上闹得很晚吧?脸都青了。” 邓阳冰下意识的就伸手捧脸,脸上更是带着羞涩带着不自在,巴巴的道:“是晚了一些。” 本来不打算理会李晓墨的,结果没经得起诱惑跟着出去玩了一晚上,还真别说,他心里真的有了想继续的心思,不由在心底打了打草稿,打算问问居韶姐关于桃花劫的事。 结果刚开口,就来了一个客人。 或者说,是来了一个熟人。 湛飞捷迈步进入花店。 他对店里的一切都不陌生,刚进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以前。 花店刚开,是他和居韶两人一起亲手布置的。 那一天虽然很累,但湛飞捷还记得他和居韶真的很开心,脑海里面更是浮现出居韶灿烂无比的笑容来,可和他对面带着冷意的居韶相比,真的完全不同。 他张了张嘴,还没开口,就被居韶嘲讽过来:“我说湛大少爷,您不是公事忙的很吗?真没必要老是在我面前晃悠。” 湛飞捷脸上一僵,有气也有委屈。 只不过这些情绪转瞬即逝,他下了决心的道:“我得把一件事弄明白才行。” 他与安娴、还有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