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安蹲下身,捻了捻墙砖碎屑,分析道,“痕迹清晰,明显是近几日才打破掉的洞。”
“就是蛇钻进来的洞。”
萧芸棠下结论,其他人都认同了。
“蛇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爬进去的......”
灵韵有些迟疑地提醒道,“或者是有什么吸引到它了。”
萧奕安下意识地看向石桌上的竹笼子,指了指,“就像刚刚那样,老大夫用了诱蛇的药,它便会控制不住地往笼子里钻了。”
“肯定是了。”
宋凌风也认同,“那就还要从源头查起了,重点可能还在七皇子的课桌里。”
萧奕轩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伸手捋了捋两只胳膊上竖起来的汗毛,有些抵触道。
“反正,里面的东西我肯定是不要了,想想都被蛇爬过了,我就浑身麻的慌。”
但教室锁着,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进不去,只好坐在院子里等。
好在,很快地,崇庆帝带着人亲自到了。
“平身吧。”
寻思在行礼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儿,见到他们都没事儿,崇庆帝才叫起。
然后崇庆帝就黑着脸不说话了,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便有些凝重。
陈祭酒没办法,只好出声,“陛下,学堂里对蛇虫鼠蚁之类的一直防范的紧,要说,夏季炎热,蛇类贪凉,闯入到无人的屋内避暑还有可能,但教室里人来人往,声音不小,应该不至于有蛇的。”
“你的意思是人为?”
崇庆帝脸色不太好。
陈祭酒弯下身,行礼,“很有可能。”
“查!”
“父皇。”萧芸棠走到崇庆帝面前,“陈先生分析的对,此事确实是有人故意放蛇的。”
“你又知道了?”
崇庆帝心情不好,尤其是看到还有灵韵也在时,脸色就更不好了,说起来,这事儿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他脸上都无光,先前还信誓旦旦说太学是友好交流的地方,让番国这些学子们,尽管放心入学。
才不过两月,就出了事儿,真是打他的脸。
想到这儿,他就更不耐烦了,厉声对萧芸棠道,“没有证据,不可妄自猜测。”
“有证据!”
萧芸棠最烦崇庆帝的就是这一点,永远瞧不起他们,不懂得尊重人,凡事都按照自己的心情来,自大又自我。
不去看他的脸色,萧芸棠小嘴叭叭叭地把刚刚查到的事情,大声说了一遍。
“给点儿时间,我们自己应该就能找到放蛇的人。”
看着崇庆帝这个态度,萧芸棠现在还真有些信不着他了。
万一查出的那个人,涉及到了什么政治利益,崇庆帝一定会粉饰太平,或者利用这件事来获取利益的。
这人敢对萧奕轩放蛇,若不趁此次揪出来,以后也会是个隐患,萧芸棠才不想冒险呢。
“你可以?”
听到萧芸棠说要自己查,崇庆帝却没直接反对,反而说了一句带着些激将意味儿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