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挨个去闻,但可以让他自己站出来,咱们把事情闹大,放蛇之人必然会心虚,慌不择路下便会露出破绽。”
除非这人心理素质极强,但学堂里基本都是些没成年的少年少女,纵使有心机,又能有多深沉的城府呢?
“好,就听妹妹的!”
萧奕轩一锤定音,萧奕安也点头同意,宋凌风跟灵韵两个本就是来帮忙的,见他们三个主意定了,也没多说别的。
五个人找到陈祭酒,把计划一说,陈祭酒没做评判便应下来了,由着他们去办。
亲自带着他们去往各个学堂,站在每个教室讲台前,说了同样的一番话。
“今日在我们太学养正院丙班发生了一件痛心疾首的事情,有人故意投放毒蛇,意图谋害七皇子跟众位学子......”
“什么?是谁?”
“那蛇竟然是有人故意放的?”
“好吓人啊!”
“胆子太大了!”
“心眼太坏!竟然能干出如此恶毒的事情!”
“谋害皇子,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故意不阻拦,任由他们去讨论,萧芸棠他们则暗自观察每个人的表现。
讨论了一会儿,萧芸棠板着脸,重重的拍了两下桌子。
“安静,先听我说完!”
冷着脸踩在凳子上,小小一个人气势却很足,成功震慑住了议论纷纷的学子们。
“但凡能入太学之人,都是体面人家教养出来的,如今干出这种恶毒之事,天理难容,必须要将此人绳之以法,好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人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错漏百出,我们已经掌握了关键性的证据。”
萧芸棠顿了一下,目光一一扫过学堂里的人。
然后把信纸扬起来,展示在众人眼前,“这人将引蛇的香料放置在信纸之上,伪造成情书,实则是诱蛇的引子。”
学子们惊愕不已,本来以为放蛇就很可怕了,没想到这人心机这样深沉,竟然利用这种方式来害人。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汗毛直立,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身边的任何人。
萧芸棠接着道,“自诩聪明,可他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南诀人才济济,不用费力,便辨别出来这诱蛇的香味儿。”
她一挥手,宋凌风跟萧奕安两个人上台,一人拎着装蛇的竹笼,一人拿着个小香炉。
萧芸棠将信纸在竹笼外抖搂一圈,众目睽睽下,那小金蛇再次暴起,疯狂撞击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心惊胆颤。
萧芸棠勾唇一笑,“只顾着害人,却不知自己身上已经留了把柄,接触过这封信的人,手上必定残留了味道,就算你,洗了多少遍手也无用,在南诀御医给的这香的作用下,一点点残留,效用便能扩大百倍,人的鼻子闻不到,可这蛇,嗅觉却灵敏地很啊。”
萧奕轩当场示范,他先把手放到竹笼附近,刚刚用药重新萎靡掉的小金蛇,里面立起扁头,朝他摆出攻击的姿势。
然后他用水盆净了手,再把手在香炉上方熏过,重新靠近竹笼,小金蛇顿时失控,不要命地朝着他的方向,大力撞击。
“来吧,一个个薰好手后,本公主就要放蛇了哟。”
看着萧芸棠灿烂一笑,教室里所有的学子,却同时觉得后脖子发凉,不由得打起了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