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虚空之内，有堕仙？”江离诧异且震惊。

“是，但也不完全是。”烟非渔摇头：“虚空之内究竟有什么，哪怕是仙估计都不能尽知，但的确有种种诡异与不详，曾有至圣穿梭虚空 之时，遇见了不可名状的魔，从而被鸠占鹊巢，等他从虚无之中回归尘世，杀光了他一整个族群的人，而后更是直接疯魔，屠了……”

说到这里，烟非渔看了一眼江离：“屠了你们北域所有至圣！”

江离毛骨悚然！

“这才是北域没落的原因？”江离道。

“是，但不全是，很复杂，反正其他三域都不可能让你北域出现至强者，鄙夷着北域但又忌惮着北域。”烟非渔模棱两可。

而后显然不想提这个话题，道：“也有人在虚无之中看见诸多与天齐高的坟墓，有真龙与真凤守墓，太多太多传说，可只要看见这些东西的人，无论他境界多高，无论他战力多强，最终都诡异的销声匿迹，尘世再也不可得见此人。”

江离沉默。

烟非渔道：“你千万不要认为我是危言耸听，规矩之所以是规矩，禁忌之所以是禁忌，都是一代代人用命换来的，流传下来的。”

“我知道了，会管好自己的眼睛。”江离开口。

但他又好奇道：“可若是那些东西真的出现，又岂是你说不看不沾惹，就能如愿的？”

烟非渔点头：“当然。”

江离当下就决定，从此以后，但凡是要借助传送域门，他就当个瞎子，绝对不乱看一眼。

“甚至有传说称，有先古之人在纪元覆灭之前，乘坐至宝乾坤舟遁入虚空，向着未来行驶。”烟非渔说着某些秘闻，接着道：“当然，都觉得若是真有此事，那么那些先古大能，肯定葬身虚空内，又或者是迷失于时空重叠中。”

“打住。”江离一个头两个头：“你说这些事，对我的冲击太大了，就只是你说的堕仙就已经很难让人理解，而你说的，有人乘舟顺时间长河而下，要来到当下，还有所谓的纪元覆灭等等，让人惶恐不安。”

烟非渔嬉笑道：“所以你要变强，很强，很强很强，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但纪元覆灭并不是假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江离真的好奇了。

所谓的纪元覆灭，那自然是指属于一个纪元的一切痕迹，尽数被抹去。

“再怎么古老的书籍，都没有任何记载的修炼法，被从遗迹之中找出，不被人认可的神话时代人物，从腐朽的烂木片上找到其曾经存在的痕迹，种种迹象都表明，先古，甚至是洪荒时代，都是存在的，但我们后古时代的人，都不知道。”烟非渔轻语。

江离沉默，烟非渔道：“有至圣打破天穹，问道长生，但天穹之上，是另一片天穹，依旧不是长生，但根据哪位至圣从另一片星空传来的话语，在史前岁月，到了四象之境，都能有万载寿元，但我们这个时代，哪怕是至圣，也只有万年而已，而他们之间相差了足足三个大境界。”

“你是说，天外还有天？”江离震撼。

“那是与我们一样的世界而已。”烟非渔笑着：“我去过，我甚至怀疑，我们这些世界，都只是拱卫仙国的附属。”

江离越发的沉默了。

“有些事，我说太多很不好，对你不一定是好处。”烟非渔轻叹了声：“小男人，这世界很大，你的心有多大，这个世界就有多大，我很期待，你有朝一日真的能横推天上天下敌。”

江离点了点头，而后道：“十年之后，我必然进入中州。”

烟非渔笑着：“那我就在中州等你。”

“你要走了？”江离心头一紧。

烟非渔面色略微有点不自然：“还有段时间，怎么？舍不得我了？”

江离突然有点烦躁：“舍不得，你就留下？”

烟非渔眨着美眸：“别爱我，没结果。”

这像是一句笑话，但又像是烟非渔借着笑话，快刀斩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