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毕业晚会节目名单仍有他们。
说起来,这应该是他们学生时期最后一次同台表演。
这支名为“空想”的乐队将要随着他们毕业而自动解散。
由此,四人排练得愈发卖力认真。
在毕业晚会舞台上完美演出,收获了无数的掌声与尖叫声。
除此之外,季言彰还收到了很多女同学的告白与礼物,他为此发愁,家里两个房间都装不下了情书和礼物了。
毕业季氛围热烈而感伤。
季言彰和白杨三人,连同同班同学今晚都舍不得散场,从学校转至傅家会所,痛饮狂欢到凌晨一点才散去。
有先见之明的徐薇真增加了人手看着他们。
常明和其他保镖将喝得醉醺醺的四人搬上车。
白杨死活不肯松开季言彰,大声哭嚎:“言彰啊言彰,今日一别,我们何时才能再见面?!”
季言彰打了个嗝,吐出的全是酒气,实诚回道:“明天。”
白杨:“……”
季言彰大舌头道:“明天还要上课不是?还有半个月才考试毕业。”
“怎么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和无双双宿双飞?”
想到这,季言彰情绪低落,“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
纪无双母性大发,挣开替她按摩发涨的太阳穴的女保镖,扯过季言彰,给他一个大大的爱的抱抱,“言彰你不要难过,无论,无论距离多远,我们的心一直在一块。”
白杨见此,不甘落后,张开手臂将二人都抱住,与此同时还不忘喊傅择,“阿择,快,快来啊!”
傅择今天喝得最多,不像平时那么冷静,压在他们身上,“对!我们与你同在!”
季言彰有点透不过气,但迷迷糊糊觉得这样沉甸甸的,很有安全感。
内心的空虚被填满了。
四个酒鬼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话。
直到车子抵达纪无双的家。
纪无双爸妈亲自到门口来接她。
接着是白杨,傅择。
最后就剩季言彰一个人。
徐薇真打开车门,季言彰正在自抱自泣。
徐薇真:“……”
“他喝了很多?”
酒味浓烈呛鼻。
“大概喝了两千毫升。”常明答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季言彰抬起头来,眼眶微热,“姐姐?”
徐薇真还没应,他就自言自语:“我真的醉了,居然看到了姐姐。”
“是,你醉了。”徐薇真不戳破。
季言彰一错不错盯着徐薇真。
徐薇真浅笑:“下来吧,回房休息。”
“还有力气吗?”
“没了。”
季言彰向徐薇真伸手。
得亏徐薇真个高力气大,不然还真托不住他沉重瘫软的身体。
季言彰脸上残余酡红,“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比你早到五分钟。”
明天周末,本来徐薇真不打算回家的。最近忙着管理徐怀览全程交给她的一项重大项目,缺席了好几节课,准备利用周末到图书馆学习,但终究放心不下季言彰,临时赶回来。
“姐姐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你说呢?”
赵管家看到徐薇真略有些吃力扶着季言彰,想上前帮忙,可被她示意退下,只能到厨房亲自端醒酒汤。
电梯合上。
空间变得逼仄。
季言彰感觉到徐薇真身上的香味愈发紧密地裹挟着他。
口干舌燥。
“渴了?”
徐薇真注意到他舔嘴唇的动作,“忍忍,等下就给你倒水喝。”
“……好。”
等徐薇真将季言彰扶到他房间沙发上,正要到旁边倒水,手腕却一紧。
“姐姐别走。”
徐薇真回身,“不喝水了?”
“不渴。”
他现在不是一般意义的口渴。
徐薇真迁就他,坐到他身边,“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
“嗯?”
季言彰瞬间彻底清醒,“想要姐姐你帮我放一下洗澡水。我头疼。”
“那你先松开。”徐薇真:“下午就和你说了要少喝点,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估计明天你还得头疼。”
季言彰不放开徐薇真的手,跟着她到浴室,默默注视着她单手操作调水温。
俯身时,细腰与臀部的曲线流畅且神秘如山峦。
“言彰?”
“啊,什么?”他走神了。
徐薇真重复问题,“水温三十五度可以吗?”
“可以。”
“还是很不舒服吗?”徐薇真探季言彰的额头,“这么烫,发烧了?”
季言彰蹭了蹭徐薇真的掌心,“没有,我是觉得有些热。”
“我身体好着呢。”
“姐姐我想先洗澡,身上太臭了,把姐姐也弄臭了。”
徐薇真挑眉,“原来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清醒了!”
哪哪都精神了。
“行,清醒了的季少爷,有事记得喊我。”徐薇真退出浴室。
季言彰应下,快速解决自己各种需求,尽量不让徐薇真久等。
出来后,季言彰灌完一碗徐薇真递来的醒酒汤,昏昏欲睡,但还想和她多待一会,使劲地瞪眼睛。
“白杨他们都要出国了,以后我们相聚的时间肯定很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毕业了就在那里定居……”
徐薇真看着他犹如小鸡啄米点着脑袋,心里好笑,道:“困了就睡吧。”
“至于白杨他们,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
“现在交通便利,只要有心相见,随时都能见面。”
“再不济你们也可以视频,就像我们一样。”
徐薇真按下季言彰的头上一撮立起的呆毛,“白杨他们怎么也给你庆祝完生日再走。”
季言彰生日在农历六月中旬,也就是新历七月末,恰是今年暑假伊始。
季言彰想到他即将十八岁,迈过未成年这道坎,不由蠢蠢欲动。
仰脸看向徐薇真,他道:“是啊,我就要过生日了。”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