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得益彰:‘我和我姐姐在一起了!’
天下无双:‘嗯?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傅择:‘?’
是大白杨:‘言彰你不是一直和徐学姐在一起吗?’
相得益彰:‘不一样。现在我和我姐姐以情侣的身份,正式在一起了!’
相得益彰:‘速速祝福我们!’
是大白杨:‘什么?!言彰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大早跟谁玩真心话大冒险?还是你没睡醒?’
是大白杨:‘我才知道你居然对徐学姐居心叵测,好小子,快给我转288,不然我告诉徐学姐。’
天下无双:‘啊啊啊果然如我所料,我这CP磕对了!’
傅择:‘祝你们永远幸福。’
是大白杨:‘你们都当真了?’
天下无双:‘白眼jpg.’
天下无双:‘早跟你说了要多吃核桃补补猪脑,你非不听,这下好了吧,真话假话你都听不出来。’
天下无双:‘言彰别理大白,快和我大致说一说,你和徐学姐是怎么突破那道脆弱的防线在一起的?到底是谁先主动的?快告诉我,天啊,我现在抓心挠肝,很难受!’
相得益彰:‘是我先主动的。水到渠成。’
相得益彰:‘为什么除了大白,无双和阿择反应好像不是很大?你们早看出来了?很明显吗?’
天下无双:‘简直明显到不要太明显。每一个徐学姐在的场合,你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总是直勾勾瞅着。以前你初来乍到加上年纪小,依赖徐学姐很正常,但都过去这么久,你不仅没‘独立’起来,日甚一日。徐学姐每次身边有异性出现,你就紧张得要炸毛,这不是占有欲,不是LOVE,是什么?!’
相得益彰:‘……好吧,可你们怎么看得出姐姐也喜欢我的?’
天下无双:‘徐学姐也很明显好不好。在你没来之前,学校论坛上几乎找不到徐学姐笑的照片,但你来了,徐学姐就经常笑了。”
‘还有我发现徐学姐其实挺双标的,比如她的手帕从来不给任何异性使用,但每次看你打篮球或者踢足球都会很自然而然给你擦汗,如果你接了其他女生送的水,就算不喝,她也有点不高兴。’
‘不高兴不会表现在脸上,而是她的反应变得迟缓,再慢一点就成树獭了。哈哈哈,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徐学姐好可爱。’
‘以前课间时间你不找她,她都会打电话过来找你。别和我说这是普通的姐控弟控,我堂妹有个苦苦哀求了十年才得到的小弟弟,小弟弟身体不好,她平时小心翼翼呵护着,可有时候她也会吐槽说弟弟太粘人。但我就没见过徐学姐对你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你每次说话,徐学姐都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你,哪怕有时你是在扯犊子。’
‘你没发现最近徐学姐总是把手放在很明显的地方等着你牵吗?’
‘还有,昨晚你许愿,徐学姐一直盯着你,眼都不眨一下,我都感觉她要亲你了!’
在纪无双举了一大堆确切的例子后,傅择附和道:‘是的。’
“我就知道,我是姐姐的特例!”
季言彰在徐薇真专心查阅聊天记录期间,润物无声地从后面圈抱住她,陪着看到纪无双的举证,乐得带着她左右摇晃,像两个相叠的不倒翁。
“原来姐姐那会就想亲我了。”
“好吧,虽然迟了一晚上,但我还是会满足姐姐的!”
季言彰往徐薇真两边脸各狠狠嘬了一口。
声音响亮。
“啵”。
“啵”。
徐薇真感觉双颊被严重挤变形,思绪空白了一瞬,继而恢复。
“你啊……”
原本见徐薇真神情微滞,季言彰随即意识到自己行为粗鲁、不庄重,心里惴惴,怕徐薇真生气,可她很快用一种极其宠溺的语气和他说话。
心头泛起一阵阵酸涩,季言彰道:“姐姐,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知道。”
徐薇真转身回抱季言彰,安慰他,“我完全接受你表达喜欢的任何方式。”
所以别担心她会反感。
“你喜欢吗?”
喜欢他现在这种方式吗?
徐薇真失笑:“当然。”
“你这不止和白杨他们公开关系吧?”
来自微博的新消息通知亦源源不断冒出来。
季言彰讨好道:“姐姐你发现了啊。”
徐薇真在手机屏幕上划拉几下,看到了季言彰一个小时前发的微博。
微博文案寥寥数字却蕴含着巨大的信息:
‘大家早上好吗?我和我的她都很好。’
还附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他躺在刚才位置,似是随手拍的隐约透着日光的弧形落地窗户。
窗户很寻常,不寻常的是浅蓝色遮光蕾丝窗纱,以及窗台前小圆桌上的小钱包与口红等物件,无一不透露出告诉众人:
他疑是在女生闺房中,与其共处一室,并且同衾共枕!
粉丝们受到了一亿点暴击,反响激烈:
‘少爷被盗号了?’
‘一点都不好,少爷你不要吓我,她是谁?!’
‘少爷你在干什么?!?!告诉妈妈你在干什么?!你才刚满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啊?!不要被坏女人偷走了贞洁身子!!’
‘到底是哪个恶毒坏女人觊觎并拐骗了我们单纯善良的少爷?!’
季言彰疑是官宣恋情的微博上了热搜。
他在此之前就和屈云说过了这件事情,得知对象是徐薇真,屈云也不意外,只随他去。
“为什么不公开说明坏女人是我?”
季言彰有自己的考量:一则给粉丝给逐步接受适应他恋爱的时间;二则如果今天就指定交往对象是她,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看来,徐薇真不免那种嫌疑,到时会骂她骂得更严重——毕竟他们不可能就在他成年这天就迅速相知相识相爱。
季言彰想拿回手机,“胡说!姐姐才不是坏女人,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评论,让我来删了!”
徐薇真压着他的手,“不用删,说得没错,我确实从很早开始就肖想你。”
“说肖想太难听,我们明明是两情相悦!”
季言彰义正言辞反驳,随即想到了什么,凑近她,眨巴着眼睛,害羞又得意,“姐姐,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徐薇真思忖了片刻,淡道:“不知道。或许是你第一次背着一书包的情书回家,或许是你刚来家里不久的时候。”
“什么?”
“当时你在树下踢足球,孤零零的,自己和自己玩了很久,我觉得你很可怜。”
可怜一个人是爱的征兆。
无论是哪种爱。
尽管那时徐薇真尚未察觉。
徐薇真沉默了片刻,道:“又或许是很久以前蒋阿姨第一次给我看你的照片。”
被平凡而温暖的爱所包围,并能大方且细腻表达善意与爱意的季言彰,很自然而然成了她倾羡的对象。
徐薇真忽然想起一段遥远而模糊的记忆中,“我十三岁的时候做了一个与你有关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