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话算怎么说的?
皇上不讹人,改成明着逼婚了。
她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转头去看方遥,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转到他身上,就发现他正一会皱眉头,一会嘴里嘀咕什么,一会又扼腕叹息。
忙完这一切,他将头一抬,“皇上,璃儿刚才是不应该哄骗皇上,但她那也是为了不嫁给大皇子,无奈之下想出来的下下策。臣觉得,她不肯嫁给大皇子,肯定是因为她知道大皇子,呃,大皇子和镇国公府嫡姑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私定终身也说不定。”
“人家楚姑娘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从小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哪里会像臣这外甥女,您也看见了,她连大皇子玉佩上的名字都不认识,更别说那手字写得多么惨不忍睹,”
“臣有时候想一想都头疼啊皇上,就她这样的,进了高门也管不好家,没得将人家府里管得鸡飞狗跳乱成一团。真要让她去给人家当主母,丢的可能就不仅仅是玉佩了,说不定连房契地契都能丢,”
“真的皇上,臣知道外甥女的心思,她是自愧不如,才不敢攀高枝的。臣觉得,就她这种自知之明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至于她和大皇子之间的缘分嘛,这事强求不得,强求不得啊。”
叭叭叭说了这么多,说得他口干舌燥,瞅着皇上面前的茶盏直咽口水。
皇上却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咽下口水,试探地问,“皇上,您干嘛这么看着臣?”
要不是俩孩子在跟前,皇上真想捞起点什么来甩他脸上,“你听谁说的辰儿和他表妹情投意合?还私定终身,这话也是能随便乱说的?要是让楚衡晟知道你这样编排他女儿,你看他能不能和你干上一架。”
“嘁,臣才不怕那老小子,他敢打打试试,臣不打掉他的牙就算臣输。至于私定终身嘛,臣说的是保不齐,又没说肯定就是,皇上干什么这么抠字眼?这个时候皇上不应该问问大皇子是不是和他小表妹俩有点什么吗?”
不是他嘴贱,他也没有拿人家姑娘名声调侃的恶习。
而是他收到消息,镇国公上次以身入敌营,抢回来一大块地方,将敌营搅得翻天覆地,自己也差点回不来。
或许这段经历让楚衡晟后怕了,于是极力安排自己母亲带着夫人女儿都回京,据说还提前给萧辰泽写来一封信,信上希望萧辰泽和女儿能成眷属。
这又不是秘密,方遥能知道,别人也能知道,他就不信皇上就没有听说这事。
如今逼着璃儿嫁给大皇子,回头一旦楚家姑娘回京,璃儿哪里能比得过人家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不行,不行,别说璃儿没看上大皇子,就是冲着大皇子有青梅竹马,也坚决不能嫁。
皇上沉着脸,一肚子气还没理由发,只得没好气地看着萧辰泽,“你自己说吧,怎么回事?你和楚家那丫头是不是有什么?要是有的话不妨告诉父皇,父皇不是那不讲理的人,也可以为你们赐婚的,不用遮着掩着。”
他现在也怀疑儿子是不是因为楚衡晟和自己之间的矛盾,而不敢当着他的面承认与楚姑娘之间有情义了。
难道说自己和太后都看走眼了,大儿子没有他们以为的那样喜欢沈姑娘?
眼里的目光射向萧辰泽,萧辰泽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情,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