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才坐下没多久,
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的水溶,端着茶杯对五斋道,
“先生请用茶!”
五斋推脱不得,只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便听水溶压低了声音,沉声道,
“先生,本王在京城的底牌已然无用,故而我想从南边破局,先生以为如何?”
五斋微微一愣。
“金陵?”
水溶不置可否看向前方道,
“盐税入京之后,扬州剿匪乃必然之势。”
“今日入宫,我被上皇斥责了一番,再加上出了这等的事情……”
略一沉吟,水溶继续道,
“既如此,还是借着那些贼匪的脑袋,提拔一下几家的后辈也好!”
五斋先生闻言思虑片刻,才微微颔首。
“若是能够剿匪得力,那么京营便也不会轻动,王子腾即便入京,一时半会儿,也休想插足其中。”
转而皱眉道,
“可是如此一来,只怕宫里……”
水溶淡淡一笑。
“呵呵,若是扬州剿匪能大胜归来,有上皇在,想来圣上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五斋先生微微颔首,捋了捋胡须,
“王爷此计也好!这些时候,南边儿也来了不少书信,都在因为扬州那伙山贼诉苦,今年的年敬闹不好都要缩水了。”
水溶冷哼一声。
“哼!一群蝇营狗苟逐利之辈,不足为虑。”
“等剿灭了那伙山贼,银子还能跑路了不成?”
五斋先生拱了拱手。
“王爷所言极是!”
……
宁国府贾珍深夜遇袭被采摘之事,
在一伙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人的有意宣扬之下,瞬间便是传遍了整个神京。
宁国府内,前两日的喜庆氛围早已消失不见。
按说贾珍身为贾家族长,出了事该有各方人来探望。
可是却是出了如今这般事情,着实叫有意来探看的人不知如何登门。
索性,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就连东府都没有过来人。
宁国府内。
正院儿里,
贾珍在清醒之后,便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让任何人进入。
就连尤氏请来大夫,想要为贾珍上药,都被贾珍大骂赶了出去。
尤氏面容悲伤的站在房门外,泪眼涟涟。
贾蓉看着又被贾珍给赶出来的尤氏,行礼道,
“太太,以孩儿之见,命人将药物还有些吃食给老爷送到屋里吧!”
“毕竟老爷如今心情不好,不喜见人的。”
尤氏想了想,无奈点点头。
“好吧,为今之计,也是只得如此了!”
便是吩咐一旁下人照此安排。
随即又道,
“蓉哥儿,如今老爷遭了这等不测,府上的赖总管也是畏罪自尽了,府上的事务,老爷还未精神起来之前,还要多辛苦辛苦你了!”
“太太哪里的话,这是孩儿的分内之事!”
贾蓉神色悲戚,实则心中狂喜。
颇有一种多年大仇得报的快感!
不过想到到了今日此时,自己花费重金聘用的醉金刚倪二还未派人前来报信,
贾蓉的心中便是有着一种不妙的感觉,右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个不停。
不过想到醉金刚平日里在神京的名头,还是安慰自己莫要多想。
又宽慰了尤氏几句之后,便是转身出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