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对着对面坐着的贾赦道,
“大兄,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命人把话传到了?”
“这都过去了半个时辰了,怎么东府的人,还不见来?”
贾府这些年来,爵位经过减等承袭,都成了三等的将军爵位,要不了两代人就会成为彻头彻尾的平民百姓。
没有爵位的贾家,那还是贾家吗?
所以贾政在下值之后,便是立即回府找到大兄贾赦商议关于此次朝堂出现的扬州剿匪事宜。
若是能够掺和一脚,说不得便能让贾家再现些许往日荣光。
贾赦轻哼一声。
“我怎会知晓?要不二弟亲自过去看看?”
贾政心中无语,自他成为西府的当家人后,自己这个大兄便是深谙阴阳之道。
故而,也只当做没有听到,轻叹一声。
“哎!珍哥儿就不说了,蓉儿好歹年纪轻轻,正是上进之时!若是错过了此次获取军功的良机,他追悔莫及啊!”
贾赦斜睨了贾政一眼,端起茶杯打开盖子吹了吹,这才淡淡说道,
“话,我一个时辰执都命下人去东府传了。”
说着,轻呷了一口,笑看着贾政说道,
“不过战场上毕竟凶险,只怕珍哥儿,未必会同意让蓉儿代表咱们贾家,前去分那一杯羹啊!”
“你这般打算,就不怕蓉儿战场上出了什么意外吗?”
贾政翻了个白眼。
“区区一群草寇罢了,能有什么意外?我这也是为了他好,为了东府还有咱们整个贾家好!”
贾赦轻蔑一笑。
“既如此,如今各家都在往王家去,二弟若是担心赶不上趟,不妨亲自前去一番,或者让你家宝玉跟着出去长长见识也好嘛!”
“你……”
贾政闻言一怔,而后无奈拍着大腿叹道,
“我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可是宝玉毕竟还小,且又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我若是敢对老太太提说这个,怕不是还要将她惊吓出毛病来?”
“要是将老太太吓出个好歹,我可真就万死难赎其罪了啊!”
忽而,贾政似想到了什么,看向贾赦道,
“大兄,如今琏哥儿岁数也不小了,要不让他跟着内兄前去赚一笔军功如何?”
贾赦闻言一脸鄙夷。
这小娘养的,自己的儿子不肯送去,怕磕着碰着,还拉出老太太做挡箭牌。
可是他的儿子就该去战场吗?
哪怕琏哥儿并不怎么晓事,却也是他的儿子,将来还指望着给他养老送终呢。
在听到了贾政的话后,直接冷笑道,
“二弟果然好打算,不过琏哥儿这会儿还在迎接咱们那外甥女来京的路上,只好辜负二弟了!”
贾政脸色尴尬一变,低头端起茶杯掩饰,不再多说什么。
……
而此时宁国府的主家卧室之中。
“啊!啊!”
惨叫中带着几分欢愉的声音此起彼伏,使得经过的下人低头快步离开,只当做没听见。
卧房中,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男子,手里握着一把鞭子,
正用力的左一下,右一下的打在榻上两人身上,不是贾蓉与他的父亲贾珍还是能是何人?
就在皮鞭落地之后,
年轻俊美的贾蓉忽而想到了什么,神色焦急连忙伸手阻拦。
“刀哥,等一下!”
“等,等一下!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