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白衣人微微仰头，喃喃低语，神色间满是思索，思绪如脱缰之马，飘向远方。

人也好，国也罢，剥开表象看本质，竟没太多不同。强者如出山猛虎，弱者似待宰羔羊，武力，才是决定一切的硬通货。

若是双方武力相当，那就像市井街头的泼皮，你来我往地吵架。

百姓们为鸡毛蒜皮扯着嗓子互怼，大儒们则引经据典、摇头晃脑地辩驳。

可一旦武力值不对等，又彼此对立，那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血溅当场、丢了性命，要么屈膝跪地、俯首称臣。

……

就在这时，楚辞脚下的圆台又动了起来。

先是慢悠悠地顺时针转动，转速陡然加快，圆台带起呼呼风声，吹得楚辞衣袂猎猎作响。

突然，一个声音在楚辞脑海中炸响，像洪钟鸣响，震得他脑袋嗡嗡的。

“何为仙？”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楚辞瞬间懵了，“啥意思？”

他下意识皱起眉头，嘴唇微微颤动，小声嘀咕：“问的不是仙道？而是仙？”

楚辞思索之际，白衣人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仙者……”

只吐出了两个字，天边陡然划过一道刺目的亮光，紧接着，一道天雷裹挟着滚滚雷声，直直砸下，不偏不倚，径直劈向白衣人。

白衣人躲避不及，周身猛地一颤，身躯晃了晃，发丝凌乱，衣袍也被天雷的余威震得猎猎作响 。

“不可说？”

白衣人仰头，目光直直撞向天际，声音里满是愤懑，“贼老天，不说就不说！”

话落，他周身光芒轰然一震，化为点点晶莹，如星屑般，直直没入楚辞眉心之中。

楚辞站在原地，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半张，一脸茫然，“啥意思？问题不回答也能融合？”

他挠挠头，“那个圆台不转圈，是不是也能融合？”

“主人，你说的没错，可以直接融合。”小金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炸响。

话音未落，手机“嗖”地一分为三，分别射出一道光芒，直没入文心之中，而后绕着文心飞速旋转起来，带起一圈圈光影。

“那为何要问？为何要转？”楚辞皱着眉，满脸疑惑。

“主人，用你前世的话，就是装个X!”小金答得干脆。

“……”楚辞张了张嘴，竟无言以对。

楚辞只觉脑袋像是被重锤敲打过，天旋地转，脚下的世界都在晃悠。胃里一阵翻搅，五脏六腑好似被一双无形大手肆意揉搓，酸水直往喉咙口涌。

他紧捂着嘴，生怕下一秒就吐出来。

脚下的圆台像是被恶魔操控，越转越快。呼呼的风声在耳边横冲直撞，吹得他衣衫烈烈作响，头发也被搅成一团乱麻。

突然，楚辞后背猛地一疼，像是有尖锐的东西要从皮肉里钻出来。

“怎么回事？”他一边喊着，一边反手向后摸索，指尖碰到的地方一片滚烫，像是有什么活物在皮下蠕动。

“乱摸什么？是我！”楚辞话音刚落，左肩处猛地一胀，一个脑袋从皮肉里挤了出来，五官迅速成型，一张嘴就吐出一句话。

“还有我！”右边肩膀也跟着鼓了起来，同样冒出一个脑袋。

“啊——”

楚辞扯着嗓子大喊，声音里满是惊恐。他瞪大双眼，看着左右两个新长出来的脑袋，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远远看去，楚辞的上半身突兀地冒出三个脑袋，身体摇摇晃晃，活脱脱一尊三头怪物，诡异又惊悚。

“不要慌！”三个脑袋竟同时开口，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楚辞手忙脚乱地捂住嘴巴，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