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他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陛下,这些……这些都是杜撰而出,不是真的!”
他侧过脸,手指哆哆嗦嗦地点向楚辞,“陛下,一定是此子,对当年楚怀远叛国案不服,故意栽赃呀!”
“陛下——”秦墨渊的声音带着哭腔,额头死死地贴在地面,不敢起身。
太子见状,也“扑通”一声跪下,拱手求情:“父皇,此事一定是楚辞所为!儿臣请旨,彻查此事,还大虞朝堂一个朗朗……”
“闭嘴!”景煊帝一声怒喝,打断了太子的话。
“陛下息怒!”
众臣齐声行礼,又是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他们只看到了一首诗,书中其他内容并不知晓,实在不明白景煊帝为何如此生气。
郭定山猫着腰,凑到苏幕遮身侧,压低声音道:“老东西,这书中到底写了什么?”
“不知!”苏幕遮眼皮都没抬一下,薄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字。
就在此时,太和门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甲士飞奔而入,大喊:“报——”
甲士跑到景煊帝近前,单膝跪地,朗声道:“启禀陛下,宰相府被百姓所围,都言……”
话到此处,甲士抬眼看向秦墨渊,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景煊帝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掌印太监立刻上前一步,尖着嗓子喝道:“百姓们都说什么,如实道来!”
“百姓们都说,宰相大人草菅人命,私德有亏,不配为我大虞宰相……”
“而且……”
“而且,百姓们丢了各种污秽之物!”
甲士的声音在太和殿前回响,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秦墨渊,殿前一片死寂 。
“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又一名甲士从太和门奔来。他身形一矮,单膝跪地。
“又出了什么事?”景煊帝抬手,缓缓抚过前额,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
甲士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启禀陛下,秦家二公子秦雷,还有他的大师兄,峨眉山首席大弟子江玄,当街对百姓大打出手……”
“什么?”
郭定山双手握拳,怒声吼道,“他们身为修行之人,竟对手无寸铁的百姓下手?”
他几步跨到甲士面前,目光如炬,“百姓伤亡如何?”
景煊帝也怒目圆睁,额上青筋微现,一字一顿道:“说!”
甲士不敢抬头,沉声道:“回陛下,百姓并无伤亡。只是……”
“只是秦雷和江玄被一个小屁孩儿打成了重伤,据说当场就被废了修为!”
此言一出,全场短暂寂静。
“什么?”
“秦雷与江玄可都是灵台境高手,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屁孩儿打成重伤?”
“那小屁孩儿究竟是何来历?”
“……”
太和殿前,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神色皆是震惊与疑惑。
秦墨渊听到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他踉跄起身,几步冲到甲士面前,双手死死抓住甲士的肩膀,吼道:“你说什么?说清楚,我儿秦雷怎会被一个小屁孩儿打成重伤?”
“秦大人,小的绝无半句虚言。”
甲士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又道:“这是京兆府衙门送来的影音石,大人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