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还在继续分析,景康山下意识问,“意味着什么?”
景阳神秘一笑,贴在景康山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景康山越听,脸上越是不可思议。
“你是说……”
……
驿站另一头,赫连时坐在屋里,身上的淤青和虎口处的烫伤隐隐作痛,他并不在意。
他靠在桌前,欣赏着墙上挂着的画。
殷红的唇角勾起笑来,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邪魅万分。
他捧起那件大氅到鼻尖,上面还残留着些许香味。
眸底闪过一些兴奋,他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捏紧,他很清楚这是属于谁的味道。
那香味很快散去,他轻抚着大氅上面的白色狐毛,脸上是玩味的笑。
这件大氅上的狐毛,属于那只他在雪山中独自蛰伏六个月才猎到的白狐王。
对待猎物,他向来有足够的耐心。
眼下这只猎物……
赫连时左手按住右手虎口位置,那里正是烫的深红的位置,他用力按着,脸上却是勾笑。
“你忘了我吗?”他抬眼,望着那画像,喃喃自语。
“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
临华殿。
一众太监宫女跪在地上,打翻茶水的那位宫女跪在最前头,正战战兢兢抖如筛糠。
“娘娘,奴婢是真的不小心,这才将茶水泼到公主身上的,求娘娘恕罪。”
淑贵妃懒洋洋靠在榻上,只吩咐赵嬷嬷,“掌嘴。”
“啪!啪!啪!”赵嬷嬷打了十几下,一直到淑贵妃喊停这才停下。
淑贵妃站起身来,走到宫女身边,神色冷厉,“本宫准备的宴会,不管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闹出了幺蛾子,让陛下觉得本宫办事不利,那本宫就得教训你们!”
“谨听娘娘教诲。”众太监宫女齐声道。
淑贵妃看了一眼肿胀着脸的宫女,挥了挥手,“都下去!”
一行人窸窸窣窣退下了,淑贵妃只有些遗憾,悠悠道,
“不中用的东西……那杯茶要是泼到元昭的脸上……”
最好是毁了元昭那张她一看就生厌的脸,只是可惜那北羌人多管闲事。
赵嬷嬷替淑贵妃捏着肩,闻言只是笑了笑,“这宴会是娘娘办的,若公主真出了事,恐怕陛下也会怀疑……”
淑贵妃“嗯”了声。
赵嬷嬷又问,“娘娘,上回魏少卿托人送给娘娘的东西……有用吗?”
淑贵妃讥笑一声,“算有点东西,所以本宫才帮他保下了命。”
“若不是娘娘出手,恐怕魏少卿早就被太子殿下处死了……现在只是流放,他应该知道怎么报答娘娘才是。”
淑贵妃微微睁眼,想到魏少卿送给她的东西,嘱托赵嬷嬷,“反正费不了什么事,派人去流放路上,帮帮他吧……别让元成兄妹的人要了他们的命就行……”
“尤其是他那个小女儿,好像有些邪乎,多注意些。”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