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二人你来我往,拳掌相交,剑影闪烁,打得难解难分,战况异常激烈。
每一招,每一式,皆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杀意,仿佛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伤痕累累。
他们的脸颊红肿不堪,鼻血横流,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变得狼狈至极。
然而,即便如此,两人依旧毫不退缩,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
一旁观战的兴海,心中愈发焦急,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深知世子身份尊贵,但若是真的不小心,将太子揍得伤势过重,恐怕皇上定会追究世子的罪责。
想到此处,兴海不敢再有半刻耽搁,拔腿便朝着客栈外狂奔而去。
不多时,兴海来到了距离客栈,最近的一家酒楼前。
此时,将军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桌前饮酒作乐。
兴海气喘吁吁地冲进酒楼,径直跑到将军面前。
神色慌张地说道:“将军,大事不好啦!
太子和世子两个人,不知为何突然打起来了,而且打得十分凶狠,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听闻此言,楚雄不禁大吃一惊,手中的酒杯险些滑落。
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更何况,临行前自家女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保护好太子殿下。
毕竟,太子乃是女儿未来的依靠,日后女儿还要母仪天下呢。
倘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定然会伤心欲绝。
再者说,他这个做岳父的,将来能否荣华富贵、飞黄腾达,可全都指望太子了。
想到这里,楚雄霍然起身,来不及向店家结账,便匆匆忙忙地跟着兴海,朝客栈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兴海加快脚步,只盼能尽快赶到现场制止这场恶斗。
很快来到客栈,此时二人一不在客栈之内打斗,而是从二楼跃了下来,在外面打的十分激烈。
将军赶忙跑上前去,将两人分开,但他一个人是无能为力的,便大声的喊道,你们还不上前阻止。
两边的随从暗卫,赶忙上前拉架,再加上将军从中周旋,很快把两人拉开了。
就在即将登上楼梯之际,世子突然转过身来,面露凶光地死死盯着太子。
咬牙切齿地说道:“君黎苏!你这家伙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些,倘若再不老实,休怪本世子对你不客气,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声音犹如雷霆一般震耳欲聋,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然而,太子却毫不畏惧,反而扯开嗓子高声喊道:“君黎威!我去找李春娟又如何?
我可没有干什么出格之事啊!
她不过就是个年纪尚小的姑娘罢了,怎的?
难道就因为你不喜欢她了,旁人就连看一眼都不行吗?”
见此情形,一旁的侍从们赶紧冲上前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这两位互不相让的主子,分别拖拽回他们各自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兴海手忙脚乱地取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世子处理伤口。
尽管伤口已经包扎妥当,但世子心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丝毫没有平息的迹象。
这时,世子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圣子龙天傲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不禁怒从中来,自言自语道:“哼!那个龙天傲如今身在何处?
本世子倒要亲自前去审问一番,好好弄清楚,他与龙心苗究竟是什么关系!”
听到世子这番话,兴海连忙回答道:“启禀世子,龙天傲此刻正被关押在县衙的大牢之中呢。”
说完,他稍作停顿,试探性地问道:“要不奴才派人将他押解到客栈来,如此也省得您舟车劳顿跑一趟了。”
谁知世子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必了!本世子这就亲自前往大牢。”
话音未落,他便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外走去。
身后紧跟着一群随从,一行人浩浩荡荡,不多时便抵达了大牢门口。
刚一走进大牢,一阵嘈杂声便传入众人耳中。
只听龙天傲在牢房内不停地大喊大叫:“君黎威!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赶快把本少爷放出去!
你竟敢抢夺我的未婚妻,简直是无法无天!”
龙心苗你一个贱货,竟敢给我带绿帽子,等老子出去非宰了你不可。
世子走进大牢里,吩咐牢头,把门打开。
只见那身姿挺拔、气宇轩昂的世子,面沉似水地,从刑具台上缓缓拿起一把长鞭。
那鞭子通体漆黑,鞭身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只待择人而噬。
随后,世子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向关押龙天傲的牢房。
一路上,他手中紧握着鞭子,眼神冰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不多时,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便迅速将龙天傲拖出牢房,并将其高高吊起在刑架之上。
此时的龙天傲,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如同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般,显得无比狼狈与可怜。
然而,君黎威却并未有丝毫怜悯之心。
他甚至连一句问话都没有说出口,便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朝着龙天傲的身体抽打过去。
“啪啪啪”!随着一声声清脆而又响亮的鞭打声响起,龙天傲的身上,瞬间绽开了一道道狰狞可怖的血痕,皮肉外翻,鲜血四溅。
仅仅只是十几鞭子下去,他原本完好无损的身躯,此刻已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向来养尊处优的龙天傲,何时遭受过如此酷刑?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让他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
一开始,他还试图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不肯屈服,但在世子毫不留情的鞭笞之下,他那所谓的骨气,很快便土崩瓦解。
最终,他只能苦苦哀求道:“世子大人啊,小的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别再打了!
小的以后,再也不敢跟您争抢女人了!
就连那龙心苗,小的也绝对不会再有非分之想啦!”
听到这番话,世子这才停下了手中挥舞的鞭子。
经过这一番发泄之后,他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逐渐平息下来。
紧接着,他随意地挥挥手,示意牢头搬来一张椅子,然后稳稳当当地坐了上去。
此刻,伤痕累累的龙天傲,依旧被悬吊在刑架之上,气息微弱。
世子微微眯起双眼,冷冷地盯着他说道:“龙天傲,现在你可以老老实实告诉我了吧!
你和那龙心苗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千里迢迢跑到此地来?
而且不知为何,本世子总觉得,如今已经离不开龙心苗了,莫非你们乌疆族暗中施展了什么诡异的秘术?
亦或是对本世子下了某种恶毒的毒药?”
龙天傲被打得遍体鳞伤,身心俱疲,早已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面对世子的质问,他虽然满心愤恨,但也深知此时此刻,唯有如实交代,才能免受更多折磨。
于是,他咬咬牙,将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事情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他们乌疆族,在生活在大山里,擅长蛊毒,龙心苗是这一代的圣女, 而我是被选出来的圣子。
每一届的圣子和圣女,都会结为夫妻。
这也是历年来族中的规定,已经持续几百年了。
传说中的圣女与圣子,皆因拥有最为纯正的血统,得以研习族内各类神奇的蛊术。
这两种至纯血脉的交融,所孕育出的后代,其血统更是纯净高贵到极致,甚至有望成为下一代,备受瞩目的圣子或圣女。
然而此次,圣女竟然私自逃离族群,在途中遇见的世子,她可能是爱上了,世子大人你的权利。
而我,则肩负着族长赋予的重任,前来寻觅她的踪迹,务必要将她安然无恙地,带回族中完成大婚之礼。
龙天傲继续娓娓道来:“我曾听闻她提及,你心中深爱着一名唤作李春娟的女子。
正因如此,她对你心生嫉妒之情。
以我对她的熟知程度来看,恐怕她已然对你暗施毒手,种下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情蛊。
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从此以后,你便再也无法摆脱她的束缚。
至于我嘛,即便再如何钟情于她,也绝无可能迎娶她过门。
毕竟咱们乌疆族有着铁律明文规定,圣女决不可对圣子之外的任何人,施展情蛊之术。
但凡触犯此条戒律者,不仅将会被剥夺圣女的尊贵身份,更要承受来自族规的严厉惩处。”
世子听到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瞪大双眼,声音颤抖地问道:“那……那我中的这情蛊究竟能不能解啊?”
龙天傲先是缓缓地摇了摇头,然后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世子见状,心中愈发焦急起来,怒声吼道:“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快给本世子说清楚!”
龙天傲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要解这情蛊并非完全不可能,但却极为困难。
因为其中有一种关键的药材,实在是太难寻觅到了。”
世子急忙追问:“到底是什么样的珍稀药材,竟然如此难找?”
龙天傲一字一句地吐出三个字来:“万年人参。”
世子闻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喃喃自语道:“世间向来只听闻过千年人参,这万年的人参,可真是闻所未闻呐!
难道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龙天傲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正因如此,数百年来,但凡中了情蛊之人,尚无一人能够成功将其蛊毒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