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弟媳妇也失去了以往对她的热情和关怀,态度也变的不冷不热的。
三弟对家里的事漠不关心,有他的追求。初二晚上就回县一中学校了,今年参加高考了。
小弟吃过年夜饭就和爸爸还有继母就回去了,去找玩伴跑的无影无踪了。
她躺在炕上心里涌起阵阵酸楚,妈妈死了,自己拉扯四个弟弟,有一口好吃的,都舍不得往嘴里放一口,几次都饿的晕了过去。如果不是为了养活救活小弟,主动向二维示好,向二维讨点羊奶给小弟喝,有可能和锐戈发展恋情,就嫁给锐戈了。也不能自己混的都没有家了,没家了回来过年都对我这态度,这个家不能呆长了,也不能总回来了。待过初五把袖袖先给二维送回去,去租个小房,过十五再把袖袖接到身边。
初三大弟和二弟他们都回岳父家了,她才觉得和爷爷、奶奶亲近多了。晚上又钻进了奶奶的被窝,奶奶肉松了,皮也衰了,但她贴在奶奶的身躯仍是那样的温暖。奶奶明显老了,以后和奶奶也渐行渐远了,奶奶在家主事的地位受到了大弟媳妇的挑战,她回来的依靠已坍塌了。
初六吃过早饭,看了看爷爷和奶奶,心里一酸,就是没有眼泪。“奶奶,我走了,我先去租个小房子,也先把袖袖给二维送回去,过了十五我就把袖袖接到我身边。”奶奶用双手抹着流淌出来的泪水。她又给袖袖穿好衣服,“袖袖,你先回你爸那去,过了十五妈就接你去。”袖袖瞪着小圆眼,舞动着双手,“妈妈,这回你可一定得接,我不在我爸那了,那不好!”她抱起了袖袖,“听话,袖袖。妈这回一定接你。”
她把袖袖给二维送了回去,来到县城被称作贫民窟的萧红故居南侧的平房区,这是县城的边缘,是全县租房最便宜的地方,走了一上午,最后确定下来租了一个小房,是一个小三间,她住东屋,屋内有个两米乘三米的小炕,还余有十五米的空间,外屋和西屋共用,有一个灶台可供取暖和做饭,西屋住有老两口。她之所以选择这个租房,因为她半夜倒班,老两口可以帮照顾一下袖袖,免除了袖袖自己在家造成恐惧,她再三的恳求下老两口同意了按季度交房租,她交了三个月的六十元租金,她认为很顺利了,很满意了。
她去厂宿舍分了两次把自己过日子东西拿了过来,中午也没有吃饭,自己打扫了一下午这小租屋卫生,晚上买了面包喝了口水充饥。她累的躺在炕上,孑然一身,家徒四壁,心里一阵阵悲伤,这就是家吧!自己又有个“家”了,有个窝了。
初七的早晨她来到了小毛仔家取她的东西,小毛仔她妈对她的冷漠表情让她愤慨,你家毛仔离婚和我有啥关系,离婚还带传染的吗?相反我还劝过她多次。撺掇毛仔跳舞又咋地了,跳舞还是错吗?活的潇洒自在的人才跳舞呢!小毛仔帮她把东西拿到出租屋,一席话更让她气愤至极,“你自己出来租房子了,领人回来就方便了。”她反驳道:“毛仔说啥呢?你们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小毛仔露出了不可置疑的表情,甚至还带有嘲笑,“在肥哥手里过的,还能找到处女吗?你和他打得火热,你穿的那套服饰不是肥哥给钱买的吗?”她没有再解释,解释也没有什么用了,她们就是这么认为的,连小毛仔也对她产生了这种看法,都不相信她了,她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
初八上午买了点木拌和其他杂物,中午吃了口饭,躺在炕上,把剩余的钱数了数,只剩六十二元了。给小林卖沙子的钱仍然保存在皮箱夹层里,小林上哪去了呢?她也向别人打听过,但都队摇摇头。晚上回屯子奶奶那还有东西拿过来,在奶奶那再住一宿,以后再想回去也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