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作风方面,当时妈提醒我,我怎么都没信,以为老太太多虑了,可你的举止,你的眼神,总给人认为你随时都可以去勾引别的男人的感觉,让我做丈夫的放心不下,无法相信我,而且你还欺骗我,你在兰河的名誉太次了,是出了名的风流女,特别你向我隐瞒了过去,只和我说和柳二维离过一次婚,你在舞厅和那个叫肥哥的打的火热,又结识了木本柴,还嫁给了他,又有了两年婚史,又和他离婚,离婚为了勉退木本柴几千块钱,又和一个姓邱的干部搞到了一起,半夜在你家门口被木本柴发现,被木本柴当庭揭发,传遍了全兰河,你才跑到源东来,后来我知道了这些愤怒极了,这不是让你给骗了吗?每当我想起这些心里就堵上一层阴云,严重影响了我对你的爱心,恩爱,影响了我俩夫妻感情。
在钱财方面,当时妈妈也提醒了我,我也认为老太太多此一举,总公司每个月给你七十元工资,是没有那么回事的,是当初我为了取悦你和得到你编出来的,是我个人每个月从工资中给你拿出七十元。自从和你结婚后,我买股票分了两个户,以后给我儿子一份,给和你以后生的孩子留一份。股票是现在中国绝大部分人还都不认识,是获利的最佳时机。也是风险最大的行业,我原来买股票占了单位的两万块钱,我省吃俭用还得还上这两万,也只有给你每个月一百五生活费,也认为你每个月开四百多元,往家里花也属正常,在源东也够咱俩生活得了,股票风险太大了,可能瞬间蒸发了,我本想向你说明这事还是否定了,这件事可能是我做的不对,引起了你的误解。
另一方面我每天包不离身和睡觉都枕在枕下,主要原因是包里有两个桃木护身符,一个是护身的,另一个是促睡眠的,原因是我离婚后得了场大病,险些死去,后来病好多了,可是就是夜夜失眠,妈妈带我去寺庙老和尚求了两个护身符,也许是精神作用吧,觉得很灵验,渐渐失眠也好了,爸爸要把我派东北来,妈妈把两个护身符缝在了包的夹层里。八年了我都没有换个包,几乎二十四小时不离身,是为了老和尚的嘱咐和妈妈跪地对天起的誓,这事不能对任何人泄密才可灵验,我不但没法对你说,而且把这事扩大化,严肃化,重要化和神秘化。也想趁机考验你一下在钱财方面的态度,恰恰相反,你不但没有经住考验,你如果和我打一仗,上我手抢都属正常,但你不能偷我,甚至到办公室偷,那可是公司的货款,性质都变了,都违法了,夏天的七月二十九日大雨把我浇湿了,你在桌子上趁机偷了七百元,九月九日我故意给你个机会,你又偷了九百元,十月五日你在我办公室又偷了六百元,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这是你和我分心的表现,你做这事时考虑再婚夫妻结局吗?
今年夏天六月份,爸爸就把公司的股份转让出去大部分去印尼投资建厂了,爸爸和妈妈将长期住在印尼了,我是必须得过去协助爸爸建厂的,爸爸和妈妈问我怎么办,让你在东北或上海等我两年,建完厂我就回来了。我一听就和爸爸妈妈急了,严辞的告诉他们,我哪也不去,就和你仍然在东北,可你后来偷我钱,直至在办公室偷过钱,我还是动摇了,决定和爸妈去印尼了,两年以后才可回来,但绝不回东北了,和你伤的太狠了,正巧也去印尼休养一下伤痛的心,忘记你我的过去。
你也一样伤的太狠了,不要找我,我给你留一千块钱,足够你回东北了,劝你尽早忘记我,忘记我们的过去,回去要尽早振作起来,重新去选择吧,去追求新的生活吧!
你在塑料经销方面确实很有才干,我给你留条后路,给你重新签订了五年聘用合同,合同就在床被底下放着呢!你可以在公司继续干下去,转任的徐经理打小我俩就在一起,咱俩的事他全知道,他会很快见你的,你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去找他,如果你认为在源东干不合适,和他说,让他给你调到齐市,他会帮助和照顾你的。
我给源东李经理的信也寄出了,他是位很值得信任的长者,我也对他进行了交代和拜托,他也会关照你的。
好吧!就写到这吧!你也看到信纸上斑斑泪点了吧!别了,我的媳妇,我曾经心爱的人。
一月十七日 结婚一周年 景有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大脑一片空白,思维一片茫然,曾景有啊!你说什么也没用,你说我骗你,你这不是把我甩了吗?把我骗了吗?我做的怎么不对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可以休了我,我都不怨你,不恨你,你把我骗到大上海,你单身一走了之,我可怎么办啊!我还有脸回源东了吗?回兰河了吗?怎么向亲朋解释。
她躺了一会儿,冷静了许多,不行,我怎么也得找到他,弄个水落石出,“咚,咚”的敲门声,服务员推门而入“女士都十二点了,您该退房了,” 她收拾好了东西,向服务员打听了去景有家的乘车路线。
大上海城区广大,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人流不息,她转了三次车,终于找到了景有身份证上标注的地址,可是被一片蓝色的铁皮栅栏围着,她站在那,久久的呆立着,又转到道南侧的小仓买店,买了瓶汽水,向仓买点老板一打听,那地方两年前就动迁了,可景有根本就没跟她提过,你连家确切地址都没告诉我,你才是个骗子呢?在仓卖店老板的提醒下,她找到了派出所,同样还告诉她早就动迁了,居民都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她想报案,可又怎么说呢?用什么理由报案呢?派出所能管吗?就是管了又有什么结局呢?只能增加人家的嘲笑,嘲笑她太天真了,太痴情了,太无知了,甚至太傻了。
她坐在一个台阶上,尽管大上海天气温暖如春,但她还是觉得阵阵寒栗,太阳西沉,落日余辉消尽,天黑了下来。
她已坐在这一下午了,找个小旅店住一宿吧!买了点吃的,可怎么也咽不下去,一夜未眠,思绪乱的也不只想什么了,也忘了想什么。第二天她又辗转来到了市郊的鑫顺塑料制品公司,公司的员工基本上放假了,准备过春节了,门卫告诉她办公室还有人负责接待工作,她来到了办公室,一位年长者接待了她,但说话吞吞吐吐,有意隐藏,她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了给景有买的塔山烟两盒,老者看着桌上的两盒烟,又看了看她。“唉!孩子你别找了,老曾是我公司大股东,我是负责接待工作的,昨天九点十分的飞机,我亲自把他家几口人送上飞机的,他家去南洋了,不回来了,你别找了,回去吧!”老者说完拿着烟,给她下了逐客令,她也在没有什么办法了,只有离开鑫顺塑料制品公司。
一切都过去了,曾经狂热追求爱她的人就这样无情的走了,她也曾灌注了全部的爱,精心筑起的窝又没盖了,没天了,自己的第三次婚姻就这样破灭了。她顿然醒悟,他的名字曾景有,不就是曾经有的谐音吗?那就让她曾经有吧!
她踏上了返回东北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