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她还买了二瓶啤酒,边喝着,她边向小毛仔叙述着,小毛仔听后瞪起了毛茸茸的大眼睛,“这你俩也算有缘分吧!有吴队长在市场,以后你就好干多了。你可别爱上人家。”
她结识了吴队长,也许真的是缘分,和吴队长又多了层关系,吴队长也是她一生真正的贵人,一直都关照她,关照她整整九年,她和吴队长的关系也维持在一层微妙曼莎之中,这九年有吴队长存在,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亲近的男人。
单身的小姐俩晚饭后谈论最多的异性就是吴队长,小姐俩临睡时躺在床上,“你说吴队长长的像不像你原来那个木本柴,”“就木本柴,他要有吴队长这两下子就好,”“你是不是又看上吴队长了,是不是又快让人家拿下了,”“别瞎说,吴队长还小我一岁,是属龙的,媳妇在国有农场上班,儿子都八岁了,”“你看,才几天啊!你就对吴队长了解的这么多,不过要是能榜上靠几年也行啊!这个市场民警队官不大,我看给咱兰河的县长都不换,太肥了。”“以后再不许瞎说了,”小毛仔露了个鬼脸,“还我瞎说呢?你整天把吴队长挂在嘴上,那是啥意思,那是爱上人家了,好了以后不说了,睡觉,做梦吧!”
又迎来了冬天,地面上铺层较厚的积雪,发银色的光芒,飞舞的雪片挂满了她的帽子和身上衣服上,飞落在脸上的雪花瞬时就融化了,形成了冰凉的水珠,她的帽耳和围脖已结上了层白霜,她用力蹬着三轮车,车轱辘压着积雪发出吱吱的响声,在雪地上留下了三道平行的车痕。到了批发干豆腐地点,今天可能是下雪的原因,批干豆腐的车还没来呢,每天她都是第一个来批货的,待她来时,批干豆腐的车都早来了。
这时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向她走来,一种恐惧袭上了心头,小霞对她说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得防着点六号摊床在市场外找人收拾你,她掉转了车头,用最快的速度往回骑,一双明亮的大车灯射了过来。她回过头来看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也不见了踪影了,心想可能太心惊了。
她批了二百八十斤干豆腐蹬起了三轮车,转过弯就是大下坡了,这是她最省力的路段,三轮车根本就不用蹬,就可喘口气,还得踩着刹车。她错就错在今天车上装有二百八十斤重的干豆腐,又雪天路滑,最严重错误的是她买的三轮车买时就较旧的,又使用了十个月了,坡道的惯性,车在加速,她本能用力一踩刹车“咔嚓”一声,连接刹车的细钢丝崩断了,车像放出的箭狂驰而下,她几次用双脚趟着地和转动车把,试图把三轮车停下来,但都失败了,不好前方的横道上冲过来个大货车,她急忙用力向右侧转动车把,欲把车横过来卡在道涯子上,可是车猛然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右侧翻去,翻倒的车又拖着她向前滑行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她着地拖滑的右膝盖外侧剧烈疼痛起来。她忍着剧痛,把车扶了起来,又把干豆腐重新装好,推着车往前走了几步,剧烈疼痛的小腿一抽动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她往上撸起了棉裤腿,白色的袜子已被染成了红色。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小毛仔家的电话,还好小毛仔今天休假,小毛仔很快就打车过来了,“毛仔你替我买天货,我得去医院看看,摔坏了。”也没有别的办法,也没有别的人,小毛仔推着三轮车走了,她打出租来到了第七医院。
棉裤已和小腿粘在一起了,脱去棉裤,大夫清洗后,在膝盖的外部被抢去了有手掌大的一块皮肉,还往外渗着血液,还好没伤着筋骨,上了些药,打了针点滴,开了些伤的和口服的药就回去养着吧!她把结果通过电话告诉了小毛仔,就打车回去了。
没有办法,小毛仔和同事串班替她卖干豆腐去了。
又过了一天,临近中午了,小毛仔正忙着卖干豆腐,一抬头,吴队长站在摊床前,瞪着双眼望着她,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了,小毛仔知道她是找谷玉珍来了,“哎呀,吴队长大驾光临,找谁啊!”小毛仔还没有继续说下去,吴队长也没有搭理她,转身走了,小毛仔知道一定是吴队长听说她摔坏了,才过来的。
晚上小毛仔回到了家,见床柜上摆着花篮,里边装有几样水果,花篮旁还放有两只八珍烤鸡。小毛仔心里就明白了,是吴队长来看她了,小姐俩吃饭时,小毛仔拿起了个鸡腿,闻了闻,脸上还带神秘的笑容,“这鸡真香啊!还有股别的味道,”她瞪了小毛仔一眼,小毛仔就若没看见,玩皮劲又上来了。“这个鸡是公的,可惜短了点,脂肪太多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她把一块鸡肉塞进了小毛仔嘴里。
也算因祸得福吧!能躺在床上休息几天了,她躺着翻看小林送给她的书,又想起了小林,小林咋样了,听说在服刑,在哪服刑,得服几年刑。又想起了袖袖,袖袖再过一年就上初中了,学习也没人管,学习也不用心,几次她和二维商量打算把袖袖接过来上学,可是二维就不同意,有一种恐怕袖袖跟着她将来就会学坏了。袖袖也不长个,比同龄孩子矮了一头,将来连她这个都长不到。
她休息了一周,伤疤的痂还未脱去,又去卖干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