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入了兰河的东监狱,高高的砖墙上拦着电网,武警荷枪实弹威严地伫立于大门两旁,她清楚关进东监狱的都是重刑犯,她被带到了三楼的监室,一名警察打开的铁门,从后面把她推了进去,铁门咣当就关上了。
监室内漆黑一片,她还没有看清,两只胳膊就被掐住了,传来了一个女人粗鲁的声音:“让老娘查查她身。”她根本不懂,一点防护意识也没有,刷,裤子就被脱去了。她疼得“哎呀”一声,本能的向后弓了下腰,双膝后侧小腿被重重地踹了一下,双胳膊顺势往后一来,“咣当”她被重重地仰面朝天摔在地面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把她整醒了,让老娘受用受用。”她苏醒了过来,看清了一位很棒很高,也就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戴着手铐和脚镣趴在她身上。她的腿和胳膊都被死死地按在地板上,她也确实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趴在她身上的女犯人,或许是吸累了吧!“案子进来的?把名字给老娘报上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杀人,谷玉珍。”趴在他身上的女犯人听后坐了起来:“哼,咱俩五百年前还她妈是一家呢!看在这份儿上饶了你吧!”“你她妈这样还能杀人!你看老娘才她妈杀人了,连捅了她们三口。”说着用手和脚抖动着手铐和脚镣,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重刑女监几样恶作剧就搞完了,按着她的女犯也松开了她。她翻过身,往门边爬了几步,又侧过身倚在门上,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尤其刚才被摔到后脑勺阵阵剧痛,双手铐的并不很紧,双手绕过头顶摸了摸后脑勺,凸起了个鸡蛋大的包,又倚在了门上。
亮光从狭小的窗户穿过只有拳头般大格状的贴铁栅栏透进监室,天亮了。
她才看清了,这只有十几米的监室,关了她们六位犯人,只有她和另一位最年轻的,也就十七八岁吧!长得也很俊,也很秀戴着手铐子,另三位什么也没带,只有一位戴着手铐和脚镣,她们六位都挤到小窗户前,渴求着这一丝阳光,眺望较远街道上自由行走的人。
开饭了,她强咽了只有大枣般大的一口馒头。喝了两口汤,又倚在墙边去了。
天又黑了,监室也黑了,天又亮了,又从狭小的窗户透进亮光,监室又亮了,又一天过去了。
她也不多想了,只有想袖袖,袖袖还没成家呢!自己这辈子也没尽到当妈妈的责任和爱。袖袖又得着急上火,又有多大的打击,临走上刑场能见到袖袖一面就行了。
她数着这一黑一亮,已经进来一周了,也真的体验到了伏契克笔下的描写:从门到窗户是七步,从窗户到门也是七步的囹圄生活。
另五位犯人对她泛起了疑惑,怎么不提审呢?她们进来时都没白没夜的提审,还对她说如果把手铐子摘了,就毙不了了,如再戴脚镣,那就得枪毙,就等着上刑场了,她自己也很纳闷,也想不出所以然,怎么不提审她呢?
监室又黑了,又亮了三次,她已经进来十天了。中午吃过午饭,她趴在狭小的窗户向外眺望对面街道上自由行走的人,而有一位穿上鲜艳的红衣服的女孩没有走动,而是伫立着抬着头向监室这边远眺,这女孩咋这么像他的袖袖!是她的袖袖吧!
监视的门咣当打开了,走进了两位衣着整洁威严的女警察:“谷玉珍。”他立马答:“到”。“跟我们走吧!”两位女警察一前一后把她押下了三耧,走到了监狱的院内,天蓝蓝的清新的空气,天气也转暖和较暖和了,算了一下,再有一周就5月1日了。几只麻雀自由的在房檐上跳跃,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戴着铐子胳膊。直接把她带到对着监室的平房内,走进了走廊,她看清了门上边的标识牌,第一预审室直到第八预审室。把她押到了第六预审室,是提审她了。室内已有一名男警察端坐在桌旁,把她押到了距桌子有三米远的老虎凳上,她只听说过老虎凳,还要上行吗?可是坐下去感觉还很舒服,只是把她限定在一种特制的铁椅子上。其中一名女警察过来把手铐子给她打开,还递给了她一个湿毛巾:“你擦擦脸和手吧!活动活动吧!”对她态度很和善。她擦过脸和手后,又把毛巾递给了她,伸开了双臂活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