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叶知秋。
秋天来了,路两边的树叶有一些已经变黄了,树下面有好多落叶,象绣了树叶的地毯。
秋天是个伤感的季节。
我骑在马上,吹着秋风,望着收割过后的田野,心里感慨万千。
以前和那些要饭的穷哥们在长安城里,在人群里混的一点人样都没有,现如今跟着师傅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了!
可以威风凛凛的骑着马走在官道上,我现在感觉特别的飘。
牛车妙慧姐也不让柿子哥赶了,她和师傅两个人赶牛车。
我看收了妙慧姐以后,师傅精神多了。
而且说话也好听了,待人也温柔了,用粗话骂我的次数也在减少。
不过我感觉师傅和妙慧姐两个人好像身份颠倒了。
妙慧姐总是对师傅吆五喝六的,而师傅也总是好脾气应付,不怎么发火,这让我嫉妒的要发疯。
不过说实话,这些人情世故都无所谓,只要不让我去要饭,只要能把我的肚子喂饱,我就很知足了。
看着师傅和妙慧姐谈经论道,说说笑笑,我总是恍惚的以为他俩是小两口,因为他俩太般配了!
我觉得我应该劝劝师父,让他还俗算了,和妙慧姐结婚,两个人过个小日子,那是美滋滋啊!
如果师傅和妙慧姐结了婚,那我就和柿子哥去耍戏法挣钱,以后挣够了钱,也想办法娶个老婆让自己稳定下来。
不过,我又感觉师傅和妙慧姐成不了,因为妙慧姐说过,她已经对男人没有欲望了,而师傅说过,他要修行到底,他不想还俗。
以我的经验来判断,他们俩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枣红马可能跟妙慧姐时间长了,它总向妙慧姐靠过去,可是我又怕车厢撞到我,于是就不停的勒缰绳。
枣红马很生气。
走着走着,在未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它突然撂蹶子狂跑起来。
这可把我吓坏了。
正常的骑马我还可以,你说这马疯了,我怎么能弄得住它呢?!
不过还好,这匹枣红马憋了一口气跑出去三里地以后便停了下来,开始慢慢走,开始喘粗气。
这家伙跑的太猛了,现在全身都是水。
我骑在马上就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泡在水里一样。
看到白马不跑了,我拍着它的脖子道:"老兄,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咋不跑了,你不是很狂吗?实话告诉你,你再跑就要把你累的拉稀了!″
白马打了一个响鼻,表达它的不满。
马通人性,现在我觉得这个马跟妙慧跟的时间长了就有感情了,妙慧不关注它,它也会生气,它也会不满。
现在妙慧和师傅在一起,它好像很不乐意。
不过不光他不乐意,我也不乐意。
我觉得师傅没教我东西,但是像妙慧这样的人,长得又漂亮,又有钱,师傅肯定会教她一些道法。
我就惨了,跟了师傅这么久就是一个仆人。
不过做师傅的仆人,我愿意。
师傅人不错,迟早他会教我道法,而那个妙慧除了知道花钱就是花钱,再就是玩,我觉得她肯定跟师傅学不了什么东西。
因为做道士,学道士要守清规,估计她受不了,但我怕师父也守不了清规。
走到中午时分,远远的,我就看到了前面的路两边有很多的房屋,我知道前面不是县城就是小镇。
牛车走的慢,我也不敢走太快,所以就任由马儿慢慢的往前溜达。
就这样磨磨唧唧的一直到了天黑,我们才到了街上。
这是一个县城,天太黑,过门楼的时候,我也没看清上面的牌子。
街上很热闹,吃的喝的不少,吆喝声此起彼伏就像唱戏一样。
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我骑着马绕到了牛车后边,跟着牛车走。
走到县城中心的时候,牛车拐进了一家大客栈。
这次我看清了,客栈上面写着:"南来北往都是客客栈″!
住这么大的客栈,师傅肯定舍不得,估计这又是豪爽的妙慧选择的住宿之地。
有钱就是好,可以吃的好,住的好,有面儿,特有面!
客栈里有好小伙过来,把我的牛和马牵到了马厩里。
客栈里有餐厅,但是妙慧不愿意在那儿吃,她非要带着我们到街上去吃饭。
师傅哼哼唧唧的不愿意去,可是他的脚步却在往街上走,师傅真是个老狐狸,免费的饭要吃,面子还要顾。
出门不远,我们进了一家叫一品香的饭馆。
饭馆很大,分两层,
一楼有好十几张桌子,已经有人在吃饭了。
我们选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坐下。
妙慧竟然让我们随便点。
我和狮子哥都是些土鳖,没吃过大餐,所以就点了一些鱼呀,鸡呀,鸭呀。
妙慧说你们不会点菜,这都不是贵菜,不过只要我们喜欢吃,点就点吧。
我问师傅什么叫贵菜?
师傅说最贵的菜就是贵菜。
我问了小伙计,小伙计说都是一些野味!
这我就纳闷儿了。
野味儿?
好多地方都可以打到,而且打野味的猎人不少,怎么野味儿就贵了呢?
师傅道:"你吃过野猪肉吗?你打过野猪吗?″
我摇了摇道:"我既没吃过野猪肉,我也没打过野猪,那家伙那么凶,我怕把我咬死!"
师傅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有些野味都是猎人拿命换来的,所以卖给饭店的时候价格也特别贵,有钱人就爱吃这口!越难打越稀少的野味就越贵!你小子太穷,没见识过富人的生活,有妙慧,你有机会享受富人生活了!"
我想了想对师傅道:"那野味大部分都是从野外打来的东西,那我从河里抓的野鱼算不算?"
师傅道:"野鱼不算,你见哪条鱼把你的屁股咬出血了,或者把你的手指头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