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拉上被子,当自己睡着了,一声不吭,男人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妈,不要闹了,大姐,用补差价给你成不?”男人的语气有些干巴。
下铺的女人一听,闻着那臭味,眉头紧锁。
现在那下铺她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被这死老太婆给污染了。
权衡了利弊后,接受了补差价。
老太婆一看要多花钱,还想闹腾,被乘务员严肃的表情制止住了。
为了让这边安稳一点,有个乘务员直接在这边的过道坐了一会。
虽然这边生物攻击太强,但为了不出岔子,他可以忍一忍。
余朵再次叹气,妈的智障,真臭!!!
真想把那死老太婆的鞋丢了,把她也丢出去。。。。。
而这也只能想想而已,,那鞋臭得没人想碰。
借着包从系统仓库里翻了个口罩出来戴上,又剥了一个橘子,把橘子皮用纸巾包起来放枕边,这样总算好多了。
侧着身余朵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仿真摄像头的警报功能叫醒她的。
通过仿真摄像头观察,列车上的人基本上都熟睡了,鼾声此起彼伏,显然大家都睡得很熟。
而她对面上铺的男人,沿着爬梯下了床,从厕所里去转了一圈,再次回到这边的时候,对方一脸迷迷糊糊没睡醒的模样往余朵这边的爬梯准备上去。
他还没爬的时候,一靠近,余朵就被仿真摄像头的警报声叫醒了,这是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
余朵的眼里泛起一丝冷意,控制着仿真摄像头变成了一只仿真吸血蚊虫,在他的手攀爬上扶梯的时候,吸血蚊虫的口器直接如同钢针一样扎进了男人右手的骨头里,他突然爆发了尖锐的惨叫声,一声接着另一声,因为余朵让变成蚊子的仿真摄像头又扎穿了对方的左手。
并且因为扎穿他的口器太细了,从骨头穿透,也没在他手关节处留下血珠,这个时间点没有靠站的站点,大家都睡着了,车厢的灯大部分都是熄灭的,只有过道头顶留下微弱的灯光。
等边上的人都被尖叫吓到清醒过来后,乘务员也过来了,这节车厢的灯也全部打开了。
仿真摄像头早就在灯还没全部开启的时候,就被余朵收进了系统仓库里。
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像是被尖叫声吵醒似的,趴在上铺往下看。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老太婆一醒来,看到自己儿子在过道,刚刚儿子的尖叫声音,她听到才醒过来的,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过道的儿子,赶紧爬了起来去扶儿子。
这一触摸,正好又覆盖住了他被穿刺的手骨头,瞬间,疼痛又席卷到了他身上。
又是一声惨烈的叫声过后,乘务员来了。
“怎么了同志?起夜爬楼梯踩空了?还是磕碰到哪里了?”乘务员关心的看着坐在地上手有些发抖的人。
“我手好痛,就像被钢针刺穿了一样,两个手都这样,好痛!!”男人白着一张脸恐慌的说道。
他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觉得肯定有鬼,他就是想借着爬错床的油头,揩揩油占点便宜而已,他手才覆盖上扶梯,就出现了这个情况,就跟见鬼了似的。
“手痛?刺穿一样?可你的皮肤上没有痕迹啊。”乘务员疑惑的看着他的手。
“对啊,儿子,你这手怎么好端端的疼了,死女人!你睡死了啊,你男人手疼都不知道么!”老太婆一边说一边往睡在中铺的女人骂了一句,并且还掐了对方一把。
余朵全程都看着,通过仿真摄像头回放给她的画面,她知道这女人在她男人下床的时候就醒了。
她很明显知道自己男人是什么货色,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躺在那睡着一动不动。
这一家子,真是糟糕透了。
也许是肾上腺素分泌了,男人缓和了一下,觉得手好像不疼了,有些发愣。
原本一开始就闹着说爬不了上铺的老太婆,直接把下铺位置让给了儿子,让他带着还没睡醒的孙子在下铺躺着,自己手脚麻利的爬到了上铺去。
乘务员打着强光手电筒在周围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最后觉得可能是男主手有旧疾,抽筋疼痛而已,叫那么大声属实有些不道德了。
至于他为什么是在这边的位置坐地上的,也没有人怀疑,因为他老娘和儿子睡这边,他过来帮忙盖被子也不一定。
反正,除了余朵和他自己老婆,没人知道他准备爬这边的梯子上去。
大家都散了以后,不一会的功夫,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又传了出来。
余朵睡不着了,他们这也有呼噜声,小男孩打呼噜,他奶奶也打呼噜,包括和老太婆因为床位争执的那女人也一样打呼噜。
之前那么热闹的动静,对方都没醒,依旧打着呼噜睡得非常香,余朵都佩服她的睡眠质量了,真的是雷打不动的好睡眠质量。
余朵在猜测那个男人会等多久才会疼得受不了,毕竟骨头都刺穿了,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什么。
心里默念着倒计时,在她从数字十倒数默念到三的时候,男人抽搐着滚了下来,连滚带爬往车厢前面去找乘务员。
再然后,火车站停靠最近的一处站点,他们一家四口因为男的的手疼找不到原因,直接下车了,人是下火车了,臭味还在。
因为,他们这一家的婆子两人,把之前下铺那两位的鞋子穿走了,留下她们原本的鞋子在床底下。
除了余朵发现了这回事,被换鞋子的人依旧睡得很香。
余朵撇嘴,当不知道。
她挺小气的,谁让这两人背后蛐蛐她把鞋包起来带上去,现在就让她们体会一下没保管好鞋子的坏处。
在余朵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火车的下一站到了。
她们被乘务员叫醒了,两人是同一车站下车的。这也就是她们在车上非常聊得来的原因所在了。
余朵被她们尖锐的咒骂声赶走了睡意。
看着她们不甘心,骂骂咧咧又得憋屈的忍着恶心穿着那两双鞋子下火车,余朵又剥了个橘子,新鲜的橘子皮气味慢慢的冲淡异味。
乘务员知道情况,在新的旅客还没上来之前,把沾染了异味的床单被子换上了新的。
看着新上车的全是大学生,余朵松了一口气。
艰难的熬到目的地下火车,余朵还有些恍恍惚惚。
这次的的返程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