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在听到了亚索的话后,劫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向亚索再次问道。
“按我说的做,斩断我的幻影之舞。”亚索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发抖,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劫有些犹豫,而此时金魔已经举起了手中巨大的左轮枪。亚索红着眼睛,向劫嘶吼一声:“快点,要来不及了!”
“我开火前的瞬间,便是极乐的巅峰。”金魔满足而愉悦的微笑着,他手中巨大的左轮枪吐出了猩红的火花,引爆了莲花陷阱。
在符文法阵的中心,那朵由符文之力构成的巨大青色莲花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一股巨大的能量开始波动,摇摇欲炸,整个大地都震颤起来。
劫已经来不及多想,他举起了手中的幽梦之灵,用尽全力斩向亚索的幻影之舞。
在幽梦之灵的剑锋触及到幻影之舞的剑身上时,劫没有感到任何剑气的阻拦,甚至还有一丝剑气指引着他斩向幻影之舞最为脆弱的一处。
因为幽梦之灵上加持着劫的剑气,再加上幻影之舞上有着亚索剑气的牵引,幽梦之灵一剑就斩断了幻影之舞。
在斩断了幻影之舞后,劫近距离正对着亚索。幻影之舞的剑身在半空裂开,劫在露出的缝隙之中看到了亚索的眼神。
在劫的眼里,一直以来,亚索都是那么的豪放洒脱,似乎是从来都不知道伤心为何物。
渴了就大口喝酒,饿了就大口吃肉。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亚索一人一剑,听从本心,随性而为。
亚索对物质无欲无求,唯二的喜好就是美酒与剑术。他活的是如此的潇潇洒洒,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让亚索难过或者伤心。
但是,劫在此时亚索的眼中,却是看到了无比浓重的愧疚、难过、哀伤以及痛苦。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剑本就是杀人的武器,而[传奇御风剑术]更是最具攻击性的剑道之一。
[传奇御风剑术]的理念很简单,就是靠着纯粹的进攻取胜。再完美无缺的防御,也没有把敌人给秒了安全。
因此,为了最大限度增幅进攻的强度,[传奇御风剑术]近乎完全摒弃了防守。
但是,亚索是百年不遇的剑术奇才。他之所以在幼年就被素马大师看中,成为了[传奇御风剑术]的唯一传人,是因为素马长老在亚索身上看到了无限的可能性。
素马长老在第一眼看到亚索时,他就有一种直觉——亚索会让[传奇御风剑术]更上一层楼。
一直以来,亚索就像是对待恋人一样对待着幻影之舞,他把幻影之舞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正因为如此,亚索让原本纯粹专注于进攻的[传奇御风剑术]有了另一种可能性。
守护所有人的可能性。
伴随着幻影之舞的碎裂,一团白色的光芒从剑中涌出,那是幻影之舞还未能化作人形的剑灵。
那团白色的光芒化作了无数绚烂美丽的光羽,一滴滚烫的眼泪划过了亚索的脸颊。
孩童时期的亚索经常把村里人对他的评价信以为真:好听的时候,他的出生是一次判断失误;不好听的时候,他是个永远无法挽回的过错。
和大多数痛苦一样,这些话语也包含着些许真相。亚索的母亲原本是一位抚养着独生子的寡妇,而那个本应作为亚索父亲的人则如同金秋的微风般吹进了她的生活。随后他不等艾欧尼亚的寒冬降临到这个家庭,就又像那个寂寞的季节一般悄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