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毓看着她一怔,随即闻到特定的气息,起身喝道:“白鹤!”
白鹤从一旁的树上轻盈跃下,单膝跪地:“少主勿怪,属下有要事相报。”
白子毓按捺下怒气,撩袍重新坐下:“说!”
“因董湛曾送酒给知玄,已成嫌疑最大之人。净空大师要求衙门和重玄寺……搜山。”白鹤说到此处,忍不住抬头瞟了下郭临。
白子毓眯眼:“酒?……后来呢,开始搜山了吗?”
白鹤低下头:“没有……”
郭临移动棋子:“慧同方丈又不傻,不搜还能把重玄寺撇开在外。搜了,有结果他重玄寺脱不了干系,没结果更难洗掉包庇、共犯之名。只不过,无论如何,都会得罪少林罢了。”
白鹤道:“不错,慧同方丈确实与净空大师据理力争了一番……但不仅是如此。方才山下来了人和净空大师耳语了几句,大师脸色一变,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白子毓放下手中棋子,蹙眉:“又发生了什么?”
郭临撑着下巴挑眼笑看白鹤:“白鹤,你不若说全了罢了,凭你的本事和心机,我不信你不会跟了去。”
白鹤缓缓抬头:“属下确实跟去了,是山下不远的一座奢华宅邸。有个妇人找上门,正与宅邸的女主人闹。属下听他们汇报净空,似乎那两个妇人,都是知玄方丈的人……”
白子毓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睁眼看向郭临:“所以,当真是酒中有毒?”
郭临粲然一笑:“正是。”她朝白子毓指了指棋盘上的车和马,再指向身边空无一士的将,“将军,白兄,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