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禾找来后山时,已是夕没山头。山上黑的尤为快一些,然而那张棋桌前,不仅依据点上了数盏油灯,脚下还堆了不少酒罐子,酒香直直扑鼻而来。
白子毓和郭临埋首下棋,极为专注,一旁的白鹤支了个火堆,正在帮帮二人温酒。这一切,看得董嘉禾目瞪口呆,他方才从父亲董湛舌战少林高僧力证清白的困境中出来,那股子担忧和紧张还未去,便见眼前这一派悠闲之景。恍惚身处两个世界。
“我大抵是没睡醒,”董嘉禾扶着额头,“阿临,白兄,你俩真在下棋么”
“你来得正好,嘉禾,白兄说这玩意我可以赢给你玩玩!”郭临信手抛来一物,董嘉禾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一块古朴的木牌,上方刻着一个“白”字。
董嘉禾吓得险些甩手丢掉:“这这这这不是白家传家信物么?!”
郭临朗声大笑,移车吃相,看着已沉思不动许久的白子毓:“白兄便是再看个半日,该输给我的还是我的哈哈哈哈!”
董嘉禾快步走上前,观览整个棋盘,最后同情地拍拍白子毓的肩:“白兄啊,你这回确是输了。怪哉,阿临你何时棋艺这般好?白兄之棋,我是领教过的”
白鹤默默地转头看去,在他看到白子毓拿出令牌之时,他就知道此局必输给郭临无疑。少爷若想跳出如今深陷的这个困局,必须借助外力来搅乱白家,郭临这个人选实在是太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