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行李箱把手的瞬间,林牧钦二话不说,抢先一步拿过简羡夏的行李箱,眼神充满占有欲地看向Gustaf,冷冷地说道:“不劳你费心,这是我的事。”
幼稚鬼!!!
这算什么!赵敏心觉得林牧钦这种像小孩抢玩具的行为非常的幼稚!
她睨了他一眼,表达自己的无语。
Gustaf也不生气,转向赵敏心,继续绅士询问,一视同仁地表达着关心。
赵敏心对眼前这位绅士优雅的瑞典医生,好感度飙升。
他微笑时,嘴角恰到好处的弧度,说话时温和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以及耐心倾听时微微前倾的身姿,都让人感到异常良好。
——第二回合,我宣布林牧钦输了。
她把行李交给Gustaf,低头继续和大胖交换情报。
大胖给她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叛徒!
三人上了Gustaf的车,前面坐着的简羡夏和担当司机角色的他有说有笑。
后排坐着的赵敏心眼神还在他们两人身上流转,似乎还想探知出更多。
身旁的林牧钦,心思也好不到哪里,他微微皱起眉头,思绪在脑海中飞速转动,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两人关系的微妙变化。
到底是医生对病人的看护之谊,还是有其他未曾察觉的情愫在悄然萌芽?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像是正在破解一道极其复杂的谜题。
而答案就隐藏在他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
驱车来到赛事官方酒店,一切安排妥当,简羡夏与Gustaf道别,后者挑衅似的回赠以吻手礼。
他绅士地迎上前去,微微弯腰,轻托起简羡夏纤细的右手,低下头,嘴唇轻触她的手背。
“Wele back, Jane.”
赵敏心的少女心极速膨胀,“哇偶”了一声,一脸坏笑的,打量着林牧钦的脸色。
林牧钦的牙关紧咬,腮帮微微鼓起,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酸涩的滋味弥漫涌动,拳头不自觉的紧握,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跳动,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两人分开。
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强忍着冲动,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视着两人,眼神中嫉妒的火焰炙热燃烧。
赵敏心迅速将眼前弥散着浓浓硝烟味道的战场情报,给大胖细细描摹一番。
——咱们钦少完败!眼下一整个像吃醋的毛头小子,和人家医生完全比不了(不屑的笑)。
大胖那边回的非常快。
——休得胡言,钦少大招还在冷却。
完犊子的玩意儿,东北大胖暗骂了一句。
面上却还是不承认,必须要给自家兄弟顶上最后一丝颜面。
“我饿了,吃饭去?”简羡夏眼下轻松了些,忧思散去,五脏庙却开始 “闹腾” 造反,咕噜咕噜地抗议着主人对它的忽视。
而此刻,林牧钦的醋意正浓得化不开,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闷头回了房间。
“砰” 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两个女生一脸茫然。
简羡夏神经大条,不解地看向赵敏心,眨巴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赵敏心无奈地摇摇头,好意提醒道:“你没看出来钦少吃醋了吗?刚刚你和那个医生聊得那么开心,还亲手背,咱们钦少的脸色都变了。”
简羡夏一脸茫然,皱着眉头努力回想刚刚的情景,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个吻手礼而已啦,Gustaf是瑞典人,比较习惯这个礼仪……”
赵敏心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她的额头,耐心解释道:“你呀,真是个傻姑娘,林牧钦那么在意你,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亲近,心里肯定不好受啊。”
咬了咬嘴唇,简羡夏郁闷的说道:“是他说的,我们友谊万岁,这下吃的是哪门子飞醋。”
说完,也扭头自己去了餐厅,决心也不再理那个“小气”的男人。
赵敏心摇了摇头,这别扭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捅破那张名为“友谊万岁”的窗户纸。
明明彼此深爱,却又要假装不在意,真是让旁观的人瞧的心急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