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柠溪暗自笑道:“那就对了,棋阁与轻笑住的地方来去也须得一两个时辰,你既然说你们当时在棋阁,那么,是如何看见轻笑藏玉的?”
梁紫月心知凤柠溪又在套话,却无奈遇到婉宁玉娥这个蠢货说漏了嘴,只得跪下。
梁紫月道:“娘娘,奴婢该死,奴婢确实没有亲眼目睹,但是奴婢回到屋子时当真是看见了玉在风轻笑的床下。而且,只有风轻笑到过娘娘的院子,自然也只有她有可能把玉偷回来。”
凤柠溪道:“你看见?你没去过娘娘的院子,怎么知道娘娘的玉长什么样?”
梁紫月瞪了凤柠溪一眼,道:“奴婢本来不知,直到娘娘前来寻玉才怀疑,但又不敢打草惊蛇,便谎称奴婢见过风轻笑藏玉,奴婢也是担心贼人逃脱呀!”
凤柠溪道:“听罢确实合情合理,可是,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梁紫月疑惑问道:“何事?”
凤柠溪道:“轻笑这几日一直在受罚中,根本难有呆在屋子里的时辰,晨醒打扫院子,做一些杂活,晚膳也须得到浣衣宫为娘娘们洗衣,如果是轻笑偷了玉,应该等到晚上回屋歇息再藏玉,如此一来旁人不会怀疑,为何还要在你们都回来时特意赶回来藏玉?”
“不过是块玉罢了,娘娘何必如此在意?”楚凌戈的身影出现在秀女院,倒是让凤柠溪吃了一惊。
每次凤柠溪极力撮合龙颜玉与风轻笑时,这个楚凌戈总突然冒出来英雄救美,抢尽了风头。
玉美人道:“不知什么风将安定侯吹来了?本宫只记得皇上留安定侯在宫中,却没说安定侯可随意出入内院。”
楚凌戈道:“本侯爷不过是四处走玩罢了,娘娘也无需多心,更何况,后宫这块是非之地最是有趣,本侯还真不想错过好戏。”
“有趣?”玉美人挑眉不悦道:“看来侯爷是想参合进此事了?早听闻风轻笑乃是侯爷亲自送进宫来的,侯爷倒是当真不忌讳。”
楚凌戈道:“此言差矣,风轻笑乃是凤丞相之女,怎能说是本侯的人?”
玉美人道:“既然这风轻笑不是侯爷的人,那么就请安定侯莫要多管闲事。”
“本侯若是喜欢多管闲事呢?”楚凌戈语气平淡,看似轻描淡写,可其中意味深究起来,却不乏威逼之意。
玉美人面色难堪,知道楚凌戈不是好招惹的人物,可左右不过是皇上握在手中的人质罢了,又能如何?
玉美人道:“此事侯爷想管怕是也管不了了,风轻笑偷盗本宫的玉乃是事实,宫中偷盗可是大罪。”
风轻笑抬头说道:“此事不难查清,梁紫月自以为污蔑我便可以给我定罪,殊不知乃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贼喊捉贼罢了,每个秀女身上都有姑姑特制的独特香料,只要让姑姑前来辨别玉上面的味道,自然知晓是哪位秀女偷玉。”
风轻笑一言出,梁紫月神情便有些不淡定了,梁紫月将目光转移到凤柠溪身上,似乎在向她求救,可凤柠溪只能回她一个‘自作孽不可活’的眼神。
不过倘若事情当真被拆穿,凤柠溪还是须得想些法子救梁紫月,毕竟她们亦是同族。
玉美人差人请来了竹罗文慧,竹罗文慧便拿起玉在鼻边嗅了嗅,眼神中却有惊异。
玉美人一边捧茶,一边问道:“如何?可曾查出来是何香?”
竹罗文慧淡定放下玉,道:“是凤凰香薰,凤主子的香。”
“怎么可能?”凤柠溪吃惊地看着竹罗文慧,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可能会说谎。
凤柠溪激动地跑过去拿起了玉,却当真闻到了玉上面的味道,“确实,是我身上的香料。”